是沙语者的祖先?而所谓的沙魂代言人,根本不是什么神圣的使命,是血脉里带着的枷锁?
“为什么?”苏晴的声音发紧,她想起沙语者剧烈的咳嗽,想起他黑袍下若隐若现的金色沙痕,“净化沙魂为什么会掏空身体?”
沙语者用指尖敲了敲检测屏幕,蓝光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沙粒影像,每个沙粒里都裹着个痛苦的人脸:“你以为沙魂是什么?是亡者的怨念,是骨核的咒印碎片。我们能听懂它们的低语,代价就是要用自己的生命力去安抚、去净化。”
他卷起黑袍的袖子,小臂上布满了金色的纹路,像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动:“这些不是沙晶,是被我们吸收的沙魂。每净化一个,纹路就深一分,生命力就少一分。到最后”
沙语者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用手帕捂住嘴,雪白的布料上瞬间染上刺目的红。苏晴看清了,他咳出来的不是普通的血,里面混着细小的金色沙粒,落在地上就化作了烟。
“到最后就会变成这样。”沙语者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他指着屏幕上的骨核干尸影像,“像我祖父那样,被沙魂吸干血肉,变成只会守墓的傀儡。这就是我们一脉的宿命。”
苏晴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她想起沙语者在断魂谷挡在他们身前的背影,想起他每次施法后苍白的脸,想起他总说“沙子记得一切”——原来那些看似云淡风轻的话里,藏着这么沉重的代价。
“那您为什么还要”
“因为总得有人做。”沙语者打断她,将项链重新戴回脖子,蓝色晶体贴着胸口的皮肤,“威廉姆斯以为掌控骨核就能称霸大漠,他不懂。这玩意儿是活的,里面锁着的怨念能掀翻整个大漠。我们不净化,难道等它自己爆炸?”
检测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
屏幕上的基因序列开始疯狂闪烁,原本稳定的蓝光中混入了诡异的红丝。苏晴放大画面,惊恐地发现那些红丝正在吞噬骨核的基因碎片,留下的轨迹赫然是蝎形图腾!
“这是”
“威廉姆斯在动骨核。”沙语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身,黑袍下摆扫过地面的沙粒,那些沙子竟自动聚成个微型的逆熵阵,“他想强行剥离里面的守沙人意识,只留下沙蝎的怨念!”
帐篷外突然传来震耳的轰鸣。陈宇掀帘冲进来,脸上带着烟灰:“西北方向的能量塔炸了!不是我们干的,像是自爆!”
沙语者的右眼突然爆发出金芒,他盯着西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