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把所有被仇恨扭曲的记忆,全部摊开在阳光下。”
她的脚下,无数金色光点正在流淌。那是陆沉注入的三戒之力,顺着梦境的脉络,钻进每个生灵的意识深处。阿木的梦境里,投毒的“自己”突然停手,面具下渗出泪水;巴图指挥投毒的手臂开始颤抖,毒囊从掌心滑落,在地上开出朵金色的花;老金的骸骨周围,沙粒自动聚集,组成片小小的绿洲,商队的驼铃变成了守沙人的歌谣。
“吹吧。”陆沉的意识出现在她身边,三戒图腾在掌心旋转成金色的漩涡,“安魂曲不仅能安抚亡灵,也能唤醒活着的人。”
艾丽西亚举起骨笛,笛身的银鸟图腾与项链共鸣,发出清越的声响。
安魂曲的旋律像流水,淌过阿木的梦境。那个举矛的“自己”突然摘下面具,露出张布满泪痕的脸:“对不起我只是怕怕他们杀了我的孩子”阿木看着他,突然想起冲突那天,这个s部落战士确实抱着个发高烧的婴儿,眼睛红得像兔子。
旋律淌过巴图的梦境。那些倒在地上的伙伴突然坐起来,递给他块沙枣糕:“我们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巴图的眼泪决堤,他终于敢承认,当年投毒的命令是威廉姆斯用他妹妹的性命逼他执行的。
旋律淌过老金的梦境。他的骸骨突然长出血肉,站在绿洲中央,祖辈的商队和守沙人祭司并肩而坐,分享着水囊里的清泉。祭司笑着对他说:“沙漠从不是谁的敌人,是我们忘了怎么和它相处。”
战场边缘,那些组成沙之军团的骸骨开始变化。
殖民商队的骷髅放下了步枪,眼眶里的幽蓝火焰变成温暖的橘色,他们想起了离开家乡时母亲的叮嘱:“别欺负当地人。”
蒙古铁骑的骸骨收起了弯刀,骨甲上的血迹渐渐褪去,浮现出草原的图案,他们耳边响起了母亲的歌声:“草枯了会再长,人走了要回家。”
甚至连那些最凶戾的沙晶兽,也在旋律中放缓了动作,晶面上的蝎形图腾开始淡化,露出底下隐藏的银鸟纹路——原来它们也曾是守护绿洲的生灵,只是被仇恨逼成了怪物。
“快了。”陆沉的意识握紧三戒,金色光点在梦境里汇成河流,“当所有人都看清真相,仇恨的执念就会瓦解。”
艾丽西亚却摇了摇头,银鸟项链指向战场中央:“威廉姆斯不会让我们得逞的。”
话音未落,整个意识战场突然剧烈震颤。
黑紫色的能量从中心祭坛喷涌而出,像条愤怒的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