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潮凝成的沙蝎尾刺擦着喉结飞过时,艾丽西亚终于抓住了那丝破绽——威廉姆斯的意识幻影在挥出这一击时,瞳孔竟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刺痛,尾刺的轨迹也偏了半寸。
“你在怕什么?”艾丽西亚的骨笛横在身前,金色光流逼退缠上来的蝎形锁链,“刚才那记攻击,你故意收了力。”
“放屁!”威廉姆斯的沙蝎形态暴涨到十米高,青灰色的鳞片上渗出黑紫色的毒液,“我只是想慢慢玩死你!让你尝尝被执念啃噬的滋味!”
他的巨钳狠狠砸向地面,黑潮顺着裂缝涌出,化作无数微型沙蝎,朝着艾丽西亚的脚踝爬去。这些小蝎子的外壳上,竟都刻着相同的图案——半只银鸟图腾,与守沙人的标记一模一样。
艾丽西亚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突然想起沙之灵之前的提示:“威廉姆斯的执念深处,藏着他自己都不敢面对的‘相似性’。”这些银鸟图案,分明是他潜意识里对守沙人血脉的认同,却被仇恨强行压制。
“你不敢面对自己的血脉!”艾丽西亚的骨笛旋律陡然变调,调出父亲留下的守沙人血脉图谱,金色光流将图谱投射在黑潮上,“你体内不仅有沙蝎的血,还有守沙人的血!这不是耻辱,是你害怕的‘善良’!”
“闭嘴!”威廉姆斯彻底炸毛了,沙蝎形态的外壳突然裂开道缝,黑潮里竟渗出丝金色的光——是被压制的守沙人血脉在共鸣,“我没有守沙人的血!我妈是纯种沙蝎!你们别想骗我!”
他的巨钳疯狂地砸向血脉图谱,却在接触到光流的瞬间,动作突然僵住。图谱上的某段基因序列,与他意识深处的记忆碎片产生了共振,黑潮开始翻涌,浮现出个模糊的童年场景:
破旧的沙枣帐篷里,油灯的光忽明忽暗。威廉姆斯的母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手里攥着半块银鸟图腾碎片,正轻轻抚摸儿子的头发:“小威廉,别恨守沙人你体内有他们的善良,这不是弱点,是能保护你的东西”
“妈!你别说了!”年幼的威廉姆斯扑在床边,眼泪砸在母亲的手背上,“他们杀了你!我要报仇!我要让所有守沙人都死!”
母亲的手突然垂落,银鸟碎片掉在沙地上,被年幼的他狠狠踩进土里:“我才不要善良!我要变狠!要让所有人都怕我!”
这段记忆像把烧红的刀,狠狠扎进威廉姆斯的意识。他的沙蝎形态剧烈震颤,外壳的裂缝越来越大,黑紫色的毒液开始变成透明的泪水:“不这不是真的!我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