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了一切。
弥勒佛脸上的那丝勉强挤出的笑容，彻底僵住，然后一点点消失。
他胖脸上的肥肉微微颤抖，眼神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万万没想到，孙悟空竟然如此油盐不进，如此霸道，直接将所有遮羞布撕得粉碎，逼他做出最直接的选择！
他死死地盯着孙悟空，又扫了一眼严阵以待的李维、猪八戒等人，心中权衡利弊。
动手？
他没有必胜的把握，尤其看不透那个黑发青年和这个孙悟空的深浅。
退走？
颜面尽失，而且意味着默许了这个“变数”对天命的干扰，后续影响难以预料。
气氛降到了冰点，比照鉴湖的万载玄冰还要寒冷。
弥勒佛沉默了许久，周身起伏不定的佛光显示着他内心的剧烈挣扎。
最终，他深深地看了孙悟空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有愤怒，有忌惮，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算计。
“好很好”
弥勒佛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再无半分佛家的慈悲，
“孙悟空，今日之事，贫僧记下了。但愿你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他没有说选择战还是和，但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周身佛光收敛，那巨大的未来佛法相也随之消散。
他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黄眉老祖消失的地方，眼神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那只是一堆无关紧要的尘埃。
然后，他身形缓缓变淡，如同融入虚空一般，消失在原地，连带着那弥漫的檀香和温暖的佛光也一同消散。
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冰湖，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杀意与冰冷。
猪八戒和赤尻马猴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李维倒是没什么，虽然他实力不济。但是弥勒的威压，他还是能抵抗一二的。
猪八戒和赤尻马猴面对弥勒佛这种级别的存在，压力实在太大了。
孙悟空缓缓收回金箍棒，对着天命人还有猪八戒，赤尻马猴，
“走吧，”他淡淡道，“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