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及第的状元郎,在整个京城都引起了轰动,本朝开国几百年,这还是头一位。
打马游街那天,江暖包下了朱雀大街位置最好的酒楼的二楼,带着全家人都去了。
看见一身大红色状元袍服,骑在高头大马上,容颜俊美,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江暖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没人知道孤儿姐弟出身的他们,从那个偏僻的小乡村走到现在究竟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时长空知道妻子一定是想起了从前那些心酸的过往,走过来揽着她的肩膀,轻声的安慰。
“那些都已过去了,现在我们都很好不是吗?”
蹲在江暖肩头的白泽感受到她剧烈起伏的情绪,拿脑袋瓜轻轻地拱了拱她的脖颈。
“暖暖,别哭了,以后我们还会更好的。
就是吧,这状元郎太帅了也不好,若得那些热情的小娘子个个都拿手帕荷包砸他。
你说这要是有两个捣蛋的,往那荷包里头塞块石头或是银元宝什么的,那还不得给他脑袋砸出包来?”
有了白泽这个破坏气氛的在,江暖瞬间什么伤感的心思都没了。
游街完毕回到府中。
江彦袍子一撩,就给江暖跪下了,郑重的磕了三个头:“弟弟不负所望,拿下头名状元,给姐姐报喜了。”
江彦深知若不是姐姐尽全力托举,他绝不会有今天。
江暖扶起江彦,笑中有泪:“好样儿的。爹娘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以你为傲。”
晚上皇帝在皇宫举办了盛大的琼林宴,款待这些新科进士。
江彦和任平生都有资格列席参加。
任平生是二甲,名次虽落后了些,那也是妥妥的进士出身。
江暖和时长空都参加了晚上的琼林宴。
席间不停的有官员来向江暖敬酒,话里话外都在打探江彦的婚事。
江暖知道他们话里的意思,只委婉的拒绝了。
她虽是江彦唯一的亲长,可弟弟的终身大事,江暖并不打算越俎代庖。
承恩伯府背靠着她,背靠镇国公府,甚至是晋王府和皇家,无需同任何人联姻。
她只盼着弟弟能够娶一位自己喜欢的女子,平安喜乐的过完这一生。
充斥着太多算计的婚姻,于江彦来说不是福,只会是祸。
江暖本以为此事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