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砸了一堆东西,怒气冲天,正准备亲自去找皇帝说情。
她还不信了,自己拿出母后的名号,皇帝还能不听!
太后刚要迈步出门,突然听到宫人禀告,贤妃求见。
“不见!”
太后条件反射说,一听就知道是来求情的,还是让她退让的。
但宫人没拦住贤妃,贤妃还是闯到福寿宫里,果不其然,一张嘴就是。
“求太后出面,要求严惩夏之杭大人!”
生气到了极点,太后反而笑了起来,她示意韩舒宜进殿内,她不想闹出笑话,给宫人看。
韩舒宜进了内室,还是那句说辞,请求严惩。
“贤妃,你该知道,夏之杭是哀家的子侄?是哀家的亲人?”
“是,臣妾明白。”韩舒宜昂首。
“那你还敢来劝哀家,亲自惩治他?!”
一盏茶水朝着韩舒宜飞过来,擦着肩头落下,摔个粉碎。
她并不慌乱,反而开始诘问太后,“那太后知道,大锦律规定,贪污上万两,立即处死吗?”
太后不语。
“太后还知道,皇上也是您的血脉,是您的亲人吗?儿子亲还是子侄亲?”
太后仍旧不语。
但从她表情看,韩舒宜也能猜到,太后完全明白,就是想胡搅蛮缠,让皇帝让步而已。
而皇帝为了律法威严,也不能让步。
那就只能通过中间人传话了。
韩舒宜起身,软下语气,扶着太后的胳膊,轻声道,“太后在儿子和母家之间为难,皇上何尝不是在太后和律法之间为难呢!若是能双方各退一步,不就两厢安好吗?”
“哀家只怕,退了步,也没用啊.....”
太后叹息着。
韩舒宜灵光一现,突然明白太后到底在纠结什么。
太后并不在乎一个夏之杭,倒了夏之杭,还有夏之东南西北,夏家的子侄还多着。
太后是怕,皇帝不把夏家当舅家,从此闲置了!
明白太后的想法,韩舒宜立刻调整自己的策略,劝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让皇上有台阶下。太后娘娘,您亲自下懿旨申饬夏家人,再让夏家的家主自言教子不善,管教失职,要请辞官位,最后,让夏家适龄的子弟统统去书院里,重新读书。”
“三管齐下,臣妾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