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先护好女儿,还有老三的事.....
韩舒宜又昏沉几日,总算缓过气来,但明面上,她还记得交代给太医的话,装着虚弱的样子。
皇帝下值就来看她,只是她在昏睡,这次,总算遇上她清醒。
皇帝亲手拿湿帕子,一点点擦干她额头汗水,又擦手指,最后握着韩舒宜的手,轻声道,“你三弟的事,不必太忧心,朕已经派了新的队伍去找了。”
韩舒宜轻点头,“我知道,天有不测风云,碰上意外,谁也不想的。”
但想到三弟生死不知,眼眶还是晕染上了湿意。
皇帝懊恼拍腿,“本是安慰,结果又把宜卿惹哭了,是朕的不是。”
他又换了话题,说起孩子多可爱,好不容易把人逗笑。
皇帝待了两刻钟才离开,韩舒宜换个姿势,活动一下肢体,对着门框后躲躲藏藏的人说,“进来吧,再不来,等会儿我又该睡着了。”
这时,那人才肯挪动。
“你们先出去,留本宫跟六皇子说话。”
小六主动把人清出去,放下内室的帷帐,这样,他们说话外人听不见。
韩舒宜叹口气,对着像猫一样,想藏起来的小六举起手腕,“这丝涤露了破绽,手法是我独有的,外人一概不会。”
她从现代学会的技法,怎么会平白出现在古代?
孟庭祯这才恍然,原来是这里留下疑点。
他几次张嘴,想说点什么,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从哪儿说起?娘去世后,父皇多了许多新宠?他跟弟妹抱团生存,被别的兄弟欺辱看轻?
又或者说,父皇到了老年性情古怪,狠辣多疑,又开始怀念早逝的娘,猜忌所有皇子,他凭着几丝怜悯和多番隐忍,终于笑到最后?
往事翻涌,以前觉得并不在意的事,都涌进孟庭祯的脑子,他一张嘴,没想到先冒出喉咙的,是呜咽。
十弟说他流血不流泪,原来不是他不流泪,而是没找到那个,能让他放心哭泣的怀抱。
孟庭祯垂着头,伤心的哭起来,哭尽前世的辛酸和委屈。
他哭起来,才更像一个孩子。
韩舒宜轻轻伸出手,摸着他的额头,“总觉得未来的你,吃了很多苦......”
孟庭祯更忍耐不住,泪水肆意决堤。
他畅快的哭了一场,撒尽了多年的郁结,又想到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