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等收到情报回信再说。
而蔺讷言如释重负,只要信件交出去,他也算不负重托了。
皇帝叫来何欢,让他安顿蔺讷言,连借口都是现成的,远房亲戚过来投奔贵妃,偶然遇上了。
皇帝遣走下人后,独自沉思着。
韩舒宜明白轻重,若是派去摩可的官员全被收买腐蚀,故意隐瞒消息,那就是大事了。
“若是诬告,皇上也不用在乎是谁诬告的,按律处置就是。”
“唉!”
皇帝不答,反而揽过韩舒宜,两人并坐,等何欢回来说,安顿好蔺家马队,这才作罢。
韩舒宜告退,去侧间找小六,了解摩可是否真有狼子野心。
孟庭祯沉吟,“有确实有,但差不多是十多年后的事。”
打仗打的是后勤和国力,想攒下一笔家业也是不容易的。
摩可想扩大国土,也是需要多年积累,才有打仗的本钱。
所以积攒够厚,悍然发动了战争,打的大锦措手不及,战线接连溃败。
十弟这个刺头,当时得罪了人,被发配到战场,美其名曰历练,皇子监军,其实是想十弟在混乱中丢了性命。
幸好十弟天赋出众,居然扭转乾坤,立下了赫赫战功,创下偌大名头。
他刚想了一点,又被娘挥手打断,“想什么呢?”
“没什么,想起摩可国的一些战事。”孟庭祯转移话题,“娘问这些干什么?”
韩舒宜就呵呵了,小子,想藏自己的心事,你还嫩着。
三分担忧,三分犹豫,小六这样的神情只针对最亲近的人,再加上十多年这个时间段,她一下推测到是谁。
但十多年后的事,她现在急也是枉然,只能先安慰小六。
“我没事的,我会保重自己。”小六反过来安慰她。
韩舒宜再次呵呵,“保重,保重到崴了脚?”
孟庭祯只好捂着脑袋,糊弄完了父皇,还是难过亲娘这一关啊。
*
皇帝虽叫人查证,但不能耽误巡幸的流程。不日队伍就从临安出发,辗转前往下一个地点。
船在水上行,两岸风景如画。
这次惠妃适应多了,精神气也算是缓了过来,还有心情调侃韩舒宜,“怎么了,舍不得走?”
“的确挺舍不得,要想再看到这样的风景,不知是何年何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