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面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冷漠锋利和权衡利弊感。
姑母和她的意见相左,吵过无数次了,谁也说服不了谁,既这样,她便自己行动了。
*
御驾从运河上走了二十多天,便改成马车,上了陆路,估计再有十来天,就该回到京城了。
不过他们刚上官道,天公不作美,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
官道上全是泥泞,车轮和马蹄都陷进泥里,行走艰难。
无奈之下,领队只好请示皇帝,该怎么办。
皇帝皱眉看着地图,终于指了一个点,“这里,以前是不是皇家马场?”
“回皇上,是的,不过这个马场规模较小,马场扩大规模后,就转移了。”
虽然转移了,但原先的建筑物还在,足够容纳下他们这么多人的队伍休息。
“那就先去歇一歇,等雨过去再说。”
下雨天赶路,的确遭罪。
一行人即刻调头,朝着十余里外的皇家马场而去。
赶到一看,万幸,虽然破旧些,但是没漏雨,房顶也扛得住雷雨。
还有十余个留守的宫人。
于是所有人赶紧生火的生火,打扫的打扫,先把住处清理出来。
条件简陋,除了皇帝太后和皇后,其余人都要挤一挤。
惠妃看着宫人清理床铺,再看六皇子,今儿怎么格外粘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母妃,连打水洗脸都要跟着?
韩舒宜替小六擦掉蹭上的灰,笑道,“他怕打雷,又怕下雨,这里又不是熟悉的地方,心里直打鼓呢。”
“六哥,羞羞。”莹儿笑他。
“毕竟是孩子,还小呢。”惠妃说,”不过没事小六,这雨下不了几天,顶多后天,咱们就继续上路了,很快回宫。”
小六嗯了声,借着这个理由,干脆纠缠着不走。
用完晚饭,韩舒宜和他一起站在回廊里,看着雨水从天而降,飘散到人间。
“别慌,咱们已经做好很多准备了。”韩舒宜轻声安慰他,“既然那只是意外,只要避开那些因素,意外就消失了,对吧。”
孟庭祯开始咬指甲,“不行,不行,我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没做对,护卫,看守,工具,一定有哪里没做好。”
自从进了这个马场,他心脏一直跳的很快,危机感如芒刺在背,让他始终定下心来。
就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