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就是冲着傅霆年的心口。
早知道他恶心,不知道他这么恶心,这种人,早该去死了!
韩舒宜铁了心要以命搏命,所以下手又快又准,直接冲着心口。
傅霆年慢了一步,看见匕首才格挡,嗤,匕首划破皮肉,扎进他心口。
他倒退三步,鲜血很快流出来,淌在衣襟上。
那些死士立刻围着,两人抢救,更多人朝着韩舒宜围过去。
傅霆年低低咳嗽,面对死士还有心命令,“抓活的!要活的!”
韩舒宜喃喃道,“你不会成功的。”
若是落到这种人手里,她宁愿粉身碎骨。
她一抖缰绳,直直冲着山路而去。
这地点是她刚才选好的,不过之前想的是脱险,而现在想的是解脱。
马儿唏律律叫着,驮着韩舒宜跑到崖边。
可怜的马,温顺又听话,倒没必要陪她赴死。
韩舒宜飞身下马,深吸一气,纵身一跃,落下深深山谷。
真不想死啊,小六会伤心成什么样?
落下去的几秒,韩舒宜脑中过着走马灯,喃喃自语。
从马车上掉下去,她没想死,还有心做戏,叫着郢郎,给皇帝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给亲人留下一点余荫。
但这次再坠崖,她只有深深的悔意。
爹娘,大哥三弟,小六和小十潇潇,棠姐姐,还有那么多人......
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呢......
咚,山川溅起水花,又很快归于沉寂。
*
晚来一步的死士连衣角都没碰到,任由韩舒宜坠崖。
傅霆年伤到肺腑,一咳嗽,嘴上就冒出腥甜。
他强撑着走到崖口,看着深深的崖口。
若说之前有马车阻拦,还有生还的可能性,此刻孤身坠崖,是彻底绝了生还希望。
傅霆年咬牙,“贱人!”
他心口疼的厉害,还不敢贸然拔刀,而现在,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掩饰自己心口受伤的事。
还在南巡途中,难道要说遇到盗匪了,还能伤到心口吗?
傅霆年找不到借口,又担心自个性命,只能赶紧返回营地,去找太医医治。
太医看到伤口,也吓了一跳,这伤真严重,差点就伤到心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