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布满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龙袍领口。他死死攥紧另一只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在手腕上突突跳动,显然正承受着钻心蚀骨的痛楚,却硬是咬紧牙关未曾再发出半声呻吟,唯有胸膛剧烈起伏,泄露了他此刻的煎熬。
片刻后,细小的子蛊顺着掌心伤口争先恐后地爬出,与母蛊缠绕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嘶嘶声。诸葛清风眼疾手快,取出琉璃瓶将纠缠的蛊虫一并装入,随即旋紧瓶塞,将瓶子置于旁边燃着的烛火上炙烤。
瓶内很快传来噼啪的灼烧声,伴随着蛊虫临死前的尖啸。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瓶中便只剩下焦黑的粉末。
他扫视殿内众人,见无人有异样反应,沉声说道:“此蛊需专人饲养,看来那名蛊师并未在大殿之内。”
皇帝望着琉璃瓶中化为灰烬的蛊虫,长长舒了口气,眼中终于露出劫后余生的清明。
诸葛清风收起瓶子,转身从药箱中取出纸笔,略一沉吟便写下药方,递呈给一旁的内侍:“陛下体内子蛊游走时伤及经脉,需以当归、首乌等药材温补三月,每日辰时煎服,切记不可食用生冷之物。”
皇帝看着上面苍劲有力的字迹,又望向诸葛清风。他缓缓起身,对着诸葛清风拱手道:“多谢神医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朕恐怕早已遭那奸人毒手。这份恩情,朕定当铭记在心。”
诸葛清风微微躬身:“陛下言重了,臣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本就是分内之事。”
至此,一场围绕皇权与蛊毒的风波,总算在血与火的较量中,迎来了暂歇的曙光。
翌日
皇帝东方珏端坐于龙椅之上,脸色因蛊毒初愈而带着几分苍白,却丝毫不减帝王威仪。他身侧站着刚从冷宫接回的令妃,她穿着素雅的宫装,面色同样虚弱,眉宇间满是对皇帝身体的忧色,是她的儿子璃王东方璃,少年身姿挺拔,眼神锐利。
“炎帝”一身玄色朝服,立于龙椅侧前方,身姿如松,神色沉凝,无形中散发着震慑人心的气场。阶下两侧,侍卫按着瘫软在地的媚妃,她发髻散乱,珠钗零落,唯有一双眼睛,像淬了毒的寒星,死死盯着殿上众人。
龙椅后方,张合公公垂手侍立,他刚从浣衣局那腌臜地被召回,虽面带风霜,伺候的姿态却依旧恭谨,只是看向媚妃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司徒玥与慕容馨站在殿内一侧,身后是御林军。
“媚妃,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东方珏的声音打破沉寂,带着蛊毒初愈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