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如今在哪里?”
拓跋烈闻言猛地一怔,原本攥紧的拳头骤然松开,眼底掠过一丝浓重的悲恸,声音沙哑得厉害:
“晴雪她不是被东宇国皇帝害死了吗?”他记得线人禀告拓跋苍当时拿着“证据”入宫,说东宇皇帝嫌弃雪晴是罪臣之女,竟在和亲途中将她秘密处死,还伪造了公主病逝的假象。
“害死?”慕容馨眉心猛地一蹙,语气陡然沉了下来,“来和亲的公主,根本是假的。”
“什么?假的?!”拓跋烈像被惊雷劈中,猛地一拍桌子,厚重的木桌被他拍得“哐当”作响,桌上的空碗都震得跳了起来。
他霍然起身,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盯着慕容馨,“怎么可能?使团的大臣们难道看不出来?”
“大臣们或许是看不出来,亦或是不愿看出来。”慕容馨摇了摇头,眼底泛起冷意,“我第一次在宫宴上见到那‘雪晴’时就觉不对。”
她顿了顿,想起那时的隐忍:“可使团的人都视而不见,我那时虽觉蹊跷,却怕打草惊蛇,只能先按捺下来。直到后来,那假公主为了促成婚事,竟给东宫的‘太子’下了药,也是那一次,我们才发现东宫的太子根本不是皇室血脉。”
“我们本想将假公主送回南蛮彻查,可拓跋苍显然是怕了。”慕容馨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疲惫与愤懑:
“他见我们识破了假公主的身份,竟在半路就派人把那女子杀了,还故意留下些‘线索’,嫁祸给东宇皇帝,转头就以此为借口,鼓动南蛮的部族出兵。”
说到这里,她抬眼看向拓跋烈,目光里满是不忍,话语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砸在拓跋烈心上:“拓跋大哥,你想过吗?既然来和亲的是假的那真正的雪晴妹妹,在这途中,或许早就”
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哐当——”
一声脆响,拓跋烈猛地扬手,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扫落在地。青瓷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滚烫的茶水溅在他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岂有此理!”他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暴起,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东宇那些无辜的百姓,南蛮和东宇战死沙场的将士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仗,这仗到底是为何而打!”
他胸口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在狭小的屋内回荡。先前他听闻晴雪被东宇皇帝所害,痛彻心扉。对东宇皇室生出怨怼,对拓跋苍主导的战事,虽然感到过于偏激,但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