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重锤。
属下刚汇报的消息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叠叠的疑云。
暗卫跪在冰凉的地上,额角沁出细汗,声音压得极低:“殿下,昨夜潜入养心殿的两个贼人本已必死无疑,我们追至崖边,只差一招便能取其性命。可就在那时,突然冲出十几个带着面具的人,他们个个身手快得像鬼魅。”
他咽了口唾沫,想起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面,“他们的招式路数很怪,不像是咱们南蛮地界上任何一派的功夫......”
拓跋苍的手指猛地顿住,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脑中飞速转着:
朋来客栈那对男女已经查过,确实与前太子无关;昨夜这两个刺客,看身法也绝非拓跋烈,甚至不是南蛮人。若不是内部余孽,那会是谁?难道是他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像鹰隼锁定了猎物。
“东宇使团那边,怎么样了?”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熟悉他的暗卫知道,这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暗卫的头垂得更低,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回殿下派去的人,都没能回来。”
他偷眼瞥见拓跋苍骤然绷紧的下颌线,赶紧补充道,
“前五次我们找了沿路最凶悍的山匪,本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他们,可那些山匪不仅没伤到使团分毫,反而被对方一锅端了,连个活口都没留下。后来我们又联系了江湖上最有名的五个杀手组织,每波都派了顶尖高手,结果结果也是有去无回。”
“废物!”拓跋苍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坚硬的龙椅被他拍得发出一声闷响,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暗卫吓得浑身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膝行两步:
“最后最后我们出动了一百名暗卫中的精英,分两批去偷袭,可回来的只有三人,还都断了胳膊断了腿,说是对方阵营里有个穿锦衣的男子,一把剑快得根本看不清招式”
他声音越来越小,“据那三位弟兄说,使团此行大约有八十人,经此几次刺杀后,竟是竟是连个受轻伤的都没有。”
“好!好!好!”拓跋苍连说三个好字,脸上却浮现出一丝阴恻恻的冷笑,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
“不愧是战王亲手调教出来的兵,倒是有几分能耐。”他缓缓站起身,龙袍的下摆扫过地面,发出窸窣的声响。
“不过,等他们进了这皇宫,踏入我拓跋苍的地盘,我倒要看看,这八十蝼蚁如何挡得住我皇宫内外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