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间,倒驱散了几分密谈的凝重。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目光沉凝转向慕容馨:
"馨儿,今日你离南蛮帝最近,可有瞧出什么异样?"
慕容馨敛了敛裙摆坐下,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声音清亮却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忧色:
"我借着扶陛下的机会为陛下把脉细探过,他脉息虚浮,肝肾处隐有郁毒盘踞,瞧着像是积年的慢性毒。再加上他心结难消,气机郁结不畅,才显得这般老态龙钟,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似的。"
"那......那可有法子?"拓跋烈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指腹深深嵌进掌心,喉间滚动了半响才哑声道,"我父皇他......"
慕容馨抬眸看他,眼神温和却坚定:"拓跋大哥莫急。今日扶陛下出大殿时,我悄悄在他掌心写了八个字。只要他信我这一回,便还有转圜的余地。可若是......"
她话音顿住,眼底掠过一抹忧色,若是陛下被奸人蒙蔽太深,不肯信她,那不仅是他自身难保,整个南蛮国怕是都要被拖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