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三位身着粗布衣裳的老者走进来,三人虽面带风霜,脊背却挺得笔直,见了龙椅上的拓跋贺,齐齐跪地行礼:
“草民参见陛下。”
拓跋贺喘息着抬手:“免礼你们是”
“回陛下,”为首的老者声音洪亮,正是皇后母族的族长,
“草民是皇后娘娘的堂叔,这两位是族中长老。今日来,是要替皇后娘娘说句公道话,当年拓跋苍诬陷娘娘与青梅竹马私通,纯属子虚乌有!”
他顿了顿,眼中燃起怒火:“娘娘自小在族中长大,性子爽朗,与族中兄弟亲如手足,却从未有过半分逾矩之情。”
“可三年前,突然有几拨陌生人来族中打听娘娘旧事,问的尽是些捕风捉影的私密事,被我们赶出去后,竟半夜来放火烧屋,想灭口!”
“幸好我族子弟世代习武,拼死护住了祠堂与族人,那几拨人才没讨到好,灰溜溜走了。”另一位长老补充道,
“如今想来,那些人定是拓跋苍派来的,想伪造证据诬陷娘娘,好动摇太子殿下的血脉正统!”
三人话音刚落,卿书已捧着托盘上前,托盘上赫然放着一枚鎏金虎符,旁边整整齐齐码着五十枚玄铁腰牌,牌面刻着一个狰狞的“苍”字。
“启禀陛下”
卿书躬身道,“城外截获拓跋苍的暗卫五十人,他们持此虎符,本想趁乱号令驻扎城外的威远军入宫助纣为虐,半路被我等拦下。这虎符是拓跋苍私铸,腰牌则是他私兵的信物。”
鎏金虎符在殿内光线下泛着冷光,那“苍”字腰牌更是刺眼,私铸虎符、豢养私兵,已是形同谋反!
拓跋烈目光扫过众臣,最终落在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身上,朝他微微颔首。
李大人会意,上前一步,声如洪钟:
“启禀陛下,臣有一事上奏!拓跋苍在护送晴雪公主和亲东宇途中,蓄意将公主推下悬崖,另寻容貌相似的女子假扮公主。”
“待假公主嫁入东宇,他又暗中派人将其杀害,嫁祸东宇皇室,以此挑起两国战事!此事绝非臣信口雌黄,和亲使团的十二位大臣均能作证,其中三位此刻就在殿外候命!”
“哗——”殿内顿时炸开了锅。谋害公主、构陷邻国,这已是丧尽天良!
龙椅上的拓跋贺本就因解毒渐渐恢复气力,此刻听得这些罪状,胸口剧烈起伏,猛地一拍扶手,声音因震怒而颤抖:“拓跋苍!朕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何如此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