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接过糕点,尝了一口,清甜软糯,果然不错。她看着殿内觥筹交错的景象,听着两国语言交织的欢笑,心里想着,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没有战争,没有阴谋,只有和平与欢笑。
宫宴后,南蛮的局势彻底稳定下来。
拓跋烈忙于处理政务,东方辰时不时去帮忙,司徒玥则迷上了南蛮的医书,整日泡在御药房。
紫宸殿的烛火终于稀疏下去时,东方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案上堆叠的奏章已批得七七八八,拓跋烈正对着舆图蹙眉,他便轻手轻脚退了出来。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漫过来,他下意识拢了拢袖口,脚步却不由自主拐向了御药房的方向。
远远就闻见苦香混着蜜芷的气息,窗纸上映着道清瘦的影子,正弯腰在药柜前翻找什么。
东方辰放轻脚步推门,铜环碰撞的轻响刚起,里头的人已回过头来。
司徒玥鼻尖沾着点淡绿药末,见是他便弯了眼:
“刚想找你试试新制的薄荷丸。”
她指尖还沾着捣药的青石粉末,递过来的小瓷瓶里滚着几粒莹白丸子,凑近了能闻见清苦的薄荷香。
东方辰接过含了一粒,凉意从舌尖漫到眉心,倒真驱散了不少倦意。
“南蛮医书里的法子?”
他见她案上摊着本蓝布封皮的旧书,字迹是从未见过的虫蛀般的异体字。
“嗯,他们用薄荷配龙脑提神,比咱们的方子烈些。”
司徒玥说着又转回去整理药臼,竹制药铲刮过陶钵的声音沙沙轻响,
“你今日忙到这时候,拓跋烈又揪着河西粮运不放?”
“他总说秋汛前得把粮仓筑牢。”东方辰走到她身后,见她耳后别着支银簪,还是去年生辰时送的那支,忍不住伸手替她将散落的碎发拢到耳后。
指腹触到耳廓的温软,司徒玥手里的药铲顿了顿,却没回头。
“御花园的桂花开了,去走走?”
东方辰收回手时,指尖还留着她发间的药香。
司徒玥将最后一味药包进油纸袋,转身时顺手将他半敞的衣襟系好:
“走吧,正好让你尝尝我新酿的桂花蜜水。”
宫道上的宫灯次第亮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起初只是并肩走着,不知谁先碰了谁的指尖,最后便自然而然地牵在了一起。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