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凭借过人的耳力,捕捉到了那独特的鼓点节奏。
她靠在墙根,闭目凝神,手指在膝盖上无声地敲击复刻,脸色越来越凝重。
“消息收到了”她低声对身旁的赵青道,“情况比想的还麻烦得立刻报给将军。”
悦来客栈后院柴房,临时成为了谢云景的指挥所。
张小弓将解读出的鼓点情报飞速报回。
谢云景盯着桌上根据各方信息拼凑出的田府布局图,面色冷峻如铁。
西北角那个被重点标注的院落,如同一个黑色的漩涡。
“八名守卫,高墙,两班交替,间隔短,路径复杂”他沉吟片刻,眼中寒光骤亮,“强攻不可取,唯有智取,制造混乱,趁隙而入!”
他立刻下达一连串命令:“张小弓,带你的人,分散到田府西北角外墙这几个点,伪装流民,乞丐,密切监视,记录所有出入人员,换岗精确时间,有无狗吠,墙体有无特殊之处,如暗门,排水口。”
“第二组,准备烟雾弹,迷香、飞爪、绳索、撬棍,检查无误,随时待命。”
“第三组,规划三条撤离路线:一条通往相对松懈的西门,一条通往南门,需经过集市,可制造混乱,一条紧急路线,通往”他的手指点向一处偏僻巷弄。
“联络城外我们的人,明日午时,寿宴高潮,于西门三里外树林接应。备好马匹医药物资。”
“赵青,”他看向一旁的赵青,“你留守客栈,统筹信息,一旦府内传出动手信号,立刻按计划指挥外部行动。”
“是!”众人领命,眼神锐利,毫无畏惧。
整个荣城,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悄然撒开。田府之内,是步步惊心的情报传递,田府之外,是冷静高效的部署蛰伏。
谢云景走到窗边,望向田府那高耸的轮廓,目光深沉。
里面,有他心爱的女人正在与虎谋皮。
“桃桃清远坚持住。”他低声自语。
西跨院的傍晚,沉闷得令人窒息。
监视的侍卫们如同影子般守在院门和廊下。沈桃桃,艾丽卡和贺亦心心系西北角的私牢,却苦于无法靠近,焦灼万分。
正在这时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嬷嬷,提着一个散发着馊臭味的木桶,颤巍巍地从西北角的方向走来,似乎要去后院倾倒污物。
她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和隐约的旧伤疤,眼神麻木空洞,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