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议甚妥。”徐相表示赞同,“眼下我军即将与宇文峰进行关键交接,不宜节外生枝。将昭阳公主严密看管,静观其变,是为上策。”
谢云景看向沈桃桃,语气缓和了些:“至于营中这位公主,就要辛苦桃桃你,多看顾一些。务必不能让她再闹出乱子。”
沈桃桃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对付一个昭阳,我还是有经验的。只要她不作死,我就保证她活得好好儿的。”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坏笑,“不过,为了防止她作死,我觉得可以给她找点事儿做。”
“哦?何事?”谢云景挑眉。
“抄书,”沈桃桃笑嘻嘻地说,“就抄女诫什么的,让她好好静静心,学学什么叫温良恭俭让,派个女兵盯着她,写不完不准吃饭,我看她还哪有精力闹腾。”
谢云景闻言,想象了一下昭阳公主被迫抄写女诫的场景,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扬。
这法子,虽有些孩子气,但或许真的有用。
昭阳公主醒来,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锦帐流苏,而是简陋的营帐顶棚。
短暂的迷茫后,耻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宋清远的拒绝,沈桃桃的羞辱,还有那“妾室敬茶”的奇耻大辱。
“贱人!都是贱人!”她抓起枕头发疯般撕扯,“本宫是公主,金枝玉叶。你们竟敢如此对我,我要诛你们九族。”
负责看守她的两名健壮女兵闻声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发疯,既不劝阻,也不畏惧。
等昭阳公主砸累了,喘着粗气停下来,其中一名女兵才冷冷开口:“公主殿下,请您洗漱后用膳之后,抄写女诫十遍,静心养性。”
“抄书?”昭阳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让本宫抄那种东西?休想!”
她将枕头狠狠砸向女兵,“去叫沈桃桃那个贱人来见本宫。”
女兵轻松躲开枕头,“沈姑娘事务繁忙,无暇相见。公主若不用膳,便直接开始抄书吧。笔墨纸砚已备好。”
说完,两人退到帐外,如同两尊门神,不再理会里面的叫骂。
昭阳公主何曾受过这种冷遇,她气得浑身发抖,想要绝食抗议。
可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昨晚就没吃好。
最终,饥饿让她妥协了。
她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然后对着那摞宣纸和毛笔发愁。她自幼娇生惯养,何曾认真抄写过这等枯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