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要把老娘气死了。”
说完又不好意思的对江问瑜两口子道歉,“真是抱歉啊阿瑜,晏洲,这个臭小子成天胡咧咧。”
江问瑜打趣,“小孩不都是这样的?他小小年纪还挺有责任感的,还算个品行不错的好孩子。”
“屁哦~”谢雪梅现在看陈元宝那里都不爽。
陈青山过来,又给陈元宝好一顿教育。
陈元宝被教育的,脑袋上的呆毛都耷拉了。
好在江幼宜是个暖心的小宝贝疙瘩,拉着奶声的哄:“哥哥别不开心了,咱们以后拉手就好了嘛~我还是跟你玩儿的~”
”糖糖真好。”陈元宝说着还瞪自家亲爹。
结局就是又收获了来自亲爹爱的巴掌。
一直等到中午,才轮到他们村交公粮,负责称重的人忙活了一上午,嗓音都有点哑了,挥挥手,很不耐烦的讲:“走吧走吧咱们吃完饭再来。”
村长连忙上前,塞了包烟到他们手里面,低声细语的跟人家说好话:“小哥你行行好,我们村都在这儿等了一上午了,而且把我们村的一收,你们回家也能好好歇歇,不用着急回来干活,拜托你们。”
几人对视了一眼,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就吆喝着:“赶紧的,把粮食抬过来,别耽误我们吃饭。”
他们抹着汗,一脸不耐烦的讲。
在任何世界,有钱有权的就是高一级。
哪怕在这小山村,只是公社小小的收粮员,也能借着小小的特权欺压下面的百姓,随意将秤砣往后面一拨就开始嚷嚷:“你们这小麦不够称,起码还差30斤呢!赶紧补上,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陈青山脸都绿了,“你的秤砣位置没放对。”
男人瞪大眼睛,“我放没放对用你讲?”
眼见陈青山又要理论,谢雪梅连忙拉住他,村长又塞了几块钱,又跟他们说了好多好话,才算是让人家把粮食收了。
回去的路上,村长一直在唉声叹气,忍不住感慨:“每回交公粮都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农民才能真的站起来,能吃饱肚子不看人脸色。”
沈霜降听的也难受,农民是真的辛苦,可直至几十年后的现代,农民也是最底层的存在,不过现状不是不可以改变的。
她想了想道:“陈叔,你有没有想过改变村里的现状?现在不是不许个人做生意,是投机倒把,可没说不让集体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