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洲倒是还好,被下放的这几年,村长还算可以,没有刻意针对他,公社那边却是每年都会把谢谢村被下放的人员召集起来,不是挂着牌子游街批斗,就是修水库水渠干重活。
江幼宜出生后,一岁前谢京墨被公社征召,都是求“江问瑜”帮忙照顾她,每次都得被她百般折磨才算数。
江幼宜被照顾的也就是勉强活着,脏兮兮的不说还会生病。
那会儿他白天干活,晚上走夜路回去,看女儿过得怎么样。
精神和肉体每天都遭受双重压迫。
现在不用担心女儿在家会被欺负。
已经很好了,比之前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谢雪梅离开后,他就安慰江问瑜:“没事,你在家照顾好女儿,不用担心我,那些活儿我早都已经做熟练了。”
江问瑜恼怒,哪儿有他说的那么轻松,他是被下放的,好多村压根不把被下放的人员当做人看,他们痛恨资本家,他被拉去修水渠,能不被欺负才怪呢。
可自己若是越是表现的担忧,陆晏洲走了也会惦记她,江问瑜不想给陆晏洲增加负担,就没说太多话,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杂草。
“那咱们回家吧?我给你做一些饼,你带着去修水渠的时候吃,还得准备下衣服被子,他们估计不会给被褥的。”
“没必要准备被褥,做点饼就行。”
陆晏洲没起来,准备等她走了再走。
被褥就算准备了,也会被那群人抢走,没必要浪费家里的东西。
江问瑜怼他,“什么时候到你当家做主了?我说要准备就是要,你给我乖乖带着,不然我在家欺负你女儿,每天把她欺负的嗷嗷哭。”
“你舍得你就欺负。”陆晏洲有恃无恐。
她那么疼女儿,舍得欺负才见鬼呢。
“你看我舍不舍得。”江问瑜哼了一声,扬声对前面喊道:“江幼宜快过来,我们回家。”
“噢——”江幼宜听见她的喊声立马应了,转身对陈元宝说:“哥哥我要回家吃饭饭了,你跟其他小伙伴玩儿,等我有空再来找你喔~”
“那好吧。”陈元宝恋恋不舍的。
“糖糖。”
“你一定来哦。”
家里有交代过,不许饭点去别人家玩儿,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是给你吃还是不给你吃?不管咋样都不好。
“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