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漪唇瓣依旧挂着一抹浅笑,忽地清醒起来,他的疑心向来很重,若是说她其实根本不想关心,难免他又会觉得自己待他冷漠,若她毫不介意盛惜月,那为何又会负气离开朝华殿?
前者听起来他们就好像是陌生人,后者是他想要的答案,可她不想让自己变成眼里只有情爱的傻子。
她的喉咙有些发紧,尽量让自己问题显得有诚意:“盛惜月对你用药了?”
下一刻,一只大手就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在了怀中。
裴司堰喉结滚动,浅浅勾了勾唇,“不止她。”
窦文漪杏眸睁圆,不可置信,“什么?难道温国公府的人也参与了,他们怎么敢?”
裴司堰感受到她的关切,眉宇间的沉怒瞬间消散了许多,拉她坐下,“你用过晚膳了?”
“正准备吃的,不是被安喜公公请过来了吗?”窦文漪莫名有些心虚,咬牙道。
裴司堰锋锐凌厉的面容难得是一派雨后初霁,唇畔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漪儿,你气得连晚膳都不想用了?你在担心我?还是你也吃醋了?”
“你就忍心让你的夫君遭罪?若有下次,你是不是还要做壁上观?”
窦文漪眼睫眨了眨,没想到事情又扯到自己的头上,“我没有”
“没有?你为何不理直气壮地责骂盛惜月?你自己反而走了呢?”
裴司堰忽地拉起她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是不是一心一意地对你,可你呢?你自己的夫君都懒得管吗?”
窦文漪一噎。
她早就见识过裴司堰的厚颜无耻,他这副不依不饶的架势,就像是窃夺芳心的债主。
她知道裴司堰想要听什么,可让她对着他说那些在乎他的肉麻情话,实在难以启齿。
裴司堰一脸风轻云淡,“你以后不准不管我了,若我惹你不快,你骂我打我都成,不准掉头离开,更不准独自生闷气,听见了吗?”
窦文漪眼底闪过一阵窘迫。
以前她是扇过裴司堰几巴掌,那时候已经够逾越了,本就是抱着玉石俱焚来的心态待他的,何现在能一样吗?
今日不同往日,他可是未来的天子。
让她抽他?
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急中生智,“殿下,我有些饿了,我们一起晚膳吧?”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