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檀木座椅上,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嫂子,怎么样?我就说他跟我们温家可不是一条心,你们还不信。他就跟他娘一样,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温静初一想起温婠就觉得膈应,当初,她贵为皇后。
温家有意让她进宫帮衬她,可温婠偏偏要装傻充愣,硬是不接招,后来哪怕是怀上了裴司堰,也从不松口,害得她拖到了将近二十二岁的高龄才出嫁。
同样都是温家的女儿,温婠不过比她年长两岁,为何她就能得到千万宠爱,不仅以前的贤王对她情根深种,后来,穆宗皇帝横刀夺爱,一样对她呵护有佳。
她堂堂温国公嫡女,竟要嫁给盛家三房的庶子。
真是荒唐!
温婠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哪怕是生了儿子,一张脸依旧欺霜赛雪,身段也是曼妙丰盈,勾得穆宗皇帝日日都想宿在她的坤宁宫。
她确实风光了好些年头,可最后又怎么样呢?
还不是被逼到自戕,活该!
温静初记得她大婚以后,曾带着夫君盛汝能去宫中拜见过她,她夫君瞧着她时魂都没了,平日口若悬河的他,紧张到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后来,盛汝能待她愈发冷淡,她竟在他的书房里找了温婠的画像。
范氏眉头拧了起来,斥道,“你胡诌什么?他日后可是天子,你小心祸从口出!”
温静初十分不屑,“我可是实话实说,大嫂,盛惜月那般美貌的女子都不能入太子的眼,你还想把茵姐儿嫁给太子,我看你们就是在白日做梦。”
“一旦老夫人驾鹤归西,太子还认不认温家,可不好说。我可听说了,最近朝中被贬斥了一大批官员,贬了那么多人,他可以考虑过温家半分?又给咱们温家的弄了几个实缺?”
“你看看,那个谁,窦伯昌那样一个废物都能身居高位,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才是太子正经的岳父吗?”
“好了!”沈氏把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这些事情她何尝不知,所以,温家借着盛惜月的事,就是想试探一下,温家人在太子心中的分量。
果然,这人是经不起试探的。
温静初忽地想起了什么,“嫂子,我送你那把团扇呢?”
范氏想了想,“好像是落在朝华殿了”
“什么?”温静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沈氏一向粗枝大叶,今日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