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的奏折交了上来,不过,全是狗屁不通的废话”
窦文漪心中冷笑,“不用理他,他们只会贪得无厌。你方才就是因为他生气?”
裴司堰本想否认,旋即又点了点头,这帮大臣,吃饱了撑得慌,他还未登基,已经有人劝谏要他广纳后宫!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温国公府。
温国公和范夫人等人已等在了大门口,他们和温家众人寒暄了几句,被引着往里走。
裴司堰见温家几房的人都在,面色微冷,“你们都来接我,谁在老太太跟前伺候?”
温国公脸色微变,“老太太天天叨念着静初,我只得先把她接回来,先应付着。不过,殿下您放心,对她的惩罚绝不会就这样算了,待老太太病情好转,我就把他再送回翠峰庵。”
“还望殿下体恤。”
裴司堰面上情绪难辨,淡淡地回了一句,“罢了。”
温国公着话说着谦卑和煦,只是他若真的想征求太子的意见,就应该提前派人来说一声,而非先斩后奏直接派人把温静初接回来。
这种情况下,裴司堰也不可能不让她回来敬孝。
不过,温国公只把他视为自家的外甥看待,而非储君,亦或是未来的天子看待。
失了尊卑,其实就是失了体面。
若是他们意识不到这一点,长此以往,温家只会和太子渐行渐远!
众人来到温老夫人的寝卧,一股浓郁苦涩的药味迎面扑来。
床榻上温老夫人满头银发,稀疏的眉头也紧拧成了一团,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沧桑的脸上白得有些瘆人,整个人神志不清,昏迷不醒。
“温老夫人为何会伤及心脉呢?前两日,我给她请平安脉的时候都好好的,不应该啊”
“这病来势汹汹,确实有些蹊跷。”
“老夫人本就有心疾,难不成因为遇到什么伤心事?受到什么刺激?”
几位太医正低声地探讨病情,温静初坐在床榻边上一个劲地抹眼泪,哪怕见到裴司堰进来也不曾起身相迎,更没有行礼
“大嫂,你们不是答应我,替我保密吗?为什么还要闹到母亲跟前?老太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当女儿还有什么脸活啊?”
范氏面色尴尬,有苦难言,“我们都没说!”
温国公上下早就打好招呼,没人敢把温静初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