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法槌再次敲响。
“全体起立!”
法庭内,所有人都应声站起,空气凝重到近乎滞涩。,
审判长起身宣读判决书:“本院认为,被告人江岚犯叛国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性质恶劣,后果严重;犯故意杀人罪,主观恶意深,社会危害性大。现判决如下—被告人江岚,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哗”得一身,满场忍不住躁动,连江南都有些意外得抬起眼眸。
二十年!
这几乎是相关罪名顶格的重判。
以江岚的年龄,这几乎就意味着她余下的人生都要在监狱中忏悔。
“判这么重。”
“毕竟是叛国罪啊,还有故意杀人,数罪并罚肯定判得多。”
“江岚这辈子完了,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严重的下场,她还会不会执意对付江南。”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她入狱之后,江南才能过上清净日子,这个亲妈事太多了。”
“哎,还是觉得有点可惜。能做到二级教授这一步多不容易,怎么就成这样了。”
“等出来以后还能干什么,说不定江岚会死在里面吧。”
“这么好的一副牌,最后活生生打烂了。”
“”
在那些或嘲讽或可怜的议论声中,江岚站在目光交汇得中心,耳边嗡嗡作响,脑海中只剩刚才审判长说得二十年三个大字。
二十年啊。
她的人生还能再活二十年吗?
不过
她喃喃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知是因为早就知道江南不会放过她,还是因为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她居然没有太多痛苦惊讶的感觉。
只剩一瘫死水。
也许,从被理工大学赶出去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完了。
就像知道自己得了绝症的病人。
现在,不过是正式面对“死亡”而已。
自己选的路,自己执意要走到这一步,有什么好伤心的。
她这样告诉自己。
但说不上是害怕还是遗憾的泪水,依然从干涩的眼角流出。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她遥遥看向远处的江南。
他还是那样平静,与他父亲有八分相似的一张脸,继承了他们夫妻所有的科研天赋,专注力沉稳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