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他的脖子,检查他的呼吸和伤口。“你怎么样?别吓我!说话!”
她的手上沾满了油污,还有他后背渗出的、温热的血。
杨睿努力聚焦视线,看到苏瑾满是泪痕和油污的脸,那双总是冷静理智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和恐惧。他想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却只牵动了嘴角的伤口。
“还死不了”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就是这顿火锅请得真他妈贵”
话音未落,尖锐的警笛声终于如同天籁般响彻在店门外,红蓝警灯的光芒穿透破碎的玻璃窗,在弥漫着油烟、血腥和混乱的店内疯狂闪烁起来。
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强势地盖过了身上残留的火锅牛油味和淡淡的血腥气。急诊室惨白的灯光下,杨睿趴在窄窄的检查床上,额角的冷汗已经浸湿了鬓发,黏在皮肤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扯着后背那片被反复蹂躏的伤口,火辣辣的灼痛混合着被撕裂的钝痛,一浪接着一浪。
医生戴着无菌手套的手指按压着伤口边缘,动作专业而冷静,却让杨睿疼得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牙关紧咬才没哼出声。他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还在缓慢渗出,浸透了垫在身下的纱布。
“软组织挫伤严重,大面积浅二度烫伤,还有这里,”医生指着后背偏下靠近脊柱的位置,语气严肃,“之前的骨裂线有轻微错位,压迫到了神经根。必须住院观察,绝对卧床静养!再乱动,留下后遗症是轻的!”医生加重了语气,目光扫过杨睿布满冷汗的脸和紧握的拳头。
“听到没有?杨睿!”苏瑾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一丝强压下的哽咽和不容置疑的严厉。她一直站在检查床旁边,身上的米色风衣也沾了不少油渍和灰尘,脸颊还有几道被细小玻璃碴划破的血痕,头发凌乱,但眼神却异常锐利,紧紧盯着医生处理伤口的手,又转向杨睿苍白汗湿的侧脸。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听到了,听到了”杨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虚弱。他微微侧过脸,想给苏瑾一个安抚的眼神,却牵动了颈部的肌肉,又是一阵抽痛,表情扭曲了一下。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的警官,肩章上的警衔显示出他的级别不低。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些的警察,拿着记录本。两人身上都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和室外的寒气。
“杨睿同志?苏瑾教授?”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