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诌几句应付了事。时间一长,房东发现这位“大师”算得也不怎么灵了,热乎劲儿自然就淡了,脸色也重新晴转多云。杨睿对此却是求之不得——虽然看房东脸色不太舒服,但至少耳根子清净了!
房东名叫曹万日,是个年近五十、长相颇为猥琐的男人。用杨睿刻薄的话说:贪财、好色、见利忘义、好吃懒做这些毛病他算是占全了!虽然杨睿自己也有点小毛病,但跟曹万日一比,他只能心悦诚服地道一声:“服!”
更让杨睿觉得老天爷不开眼的是:就这么个货色,居然娶了个如花似玉、比他小了十多岁的老婆!这位房东太太不仅容貌姣好,更是温柔贤惠,美丽大方,女人该有的优点她一样不缺,真正是下得厨房,出得厅堂!
“唉,真是好白菜都让”杨睿每每见到这位美丽的房东太太,心中就忍不住一阵酸溜溜的感慨。品头论足一番后,紧接着就是一阵憋闷,最后化作一句粗口:“真他妈白瞎了这个人!”
这,或许也是杨睿能在这破地方一住就是七年,忍受着曹万日的聒噪和逼仄环境的重要原因之一。与能时常欣赏到房东太太这样的美人相比,个人受点房东的委屈,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况且,房东太太对他确实不错,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总不忘偷偷给他留上一份。这份不动声色的温情,成了这嘈杂市井中,一丝难得的慰藉。
早晨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
杨睿昨晚几乎没合眼——他的房间紧挨着房东曹万日的卧室,仅一墙之隔。这“隔壁”二字,就意味着难以隔绝某些他极力想屏蔽的声音。
大半夜,隔壁老床“咯吱、咯吱”的呻吟就没停过!更要命的是,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还断断续续地交织其中。杨睿用被子死死蒙住头,可那些声音还是无孔不入,硬是在他脑海里勾勒出活色生香的画面,怎么都压不下去。血气方刚的年纪,这简直是种酷刑!
“看来这曹万日,也并非一无是处,”杨睿不由喟叹道,“至少在这事儿上,还算个男人。”
出门时,曹万日家的大门开着。杨睿往餐厅里一望,便瞥见曹万日穿着睡衣,正坐在餐桌旁有滋有味地喝着稀饭,悠闲地摇头吹气。燕兰则系着围裙忙前忙后收拾,那曼妙的身姿被勾勒得玲珑有致,尤其是胸前的高耸,瞬间又勾起了杨睿对昨夜那销魂声音的联想。他摇摇头,咽了口唾沫,径直朝门口走。
换个人坐那儿,他早就腆着脸蹭饭了。可对面是曹万日?实在倒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