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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科举?(3)

“啥?夫子叫我?三郎,你你是不是在学堂闯祸了?”他下意识想到的就是儿子惹了麻烦,要请家长。

王明远连忙解释:“爹,不是闯祸。是夫子夫子说我学得还行,想跟您商量点事,是关于科举的事。”

“科举?”

王金宝愣住了,这个词像一道闷雷在他耳边炸响,手中的碗差点没拿稳。

他黝黑的脸上先是茫然,继而涌上难以置信的惊愕。

科举?那是天上的云彩,他王家世代务农杀猪,祖坟上冒过这种青烟吗?

“夫夫子真这么说的?让你考科举?”王金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嗯。”王明远点头。

王金宝沉默了,扒拉了两口饭,却味同嚼蜡。

想了好一会,直到碗空了许久,他才回过神,重重地“嗯”了一声:“好!爹爹明天去!”

——————

次日午后,王金宝换上了他最好的一件半旧棉袄,仔细搓干净手上的老茧和油污,带着满心的忐忑与一种近乎朝圣般的敬畏,踏进了赵氏蒙学的门槛。

他被引到堂屋,赵文启已等候多时。

谈话持续了半个多时辰。

王金宝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听着夫子用他不太完全懂、却倍感震撼的话语描述着他家三郎的“天资颖悟”、“远超同辈”、“举一反三”。

赵文启并未夸大,只是将王明远这半年展现出的学习能力和沉稳心性如实道来,末了,语气无比郑重:“金宝兄,此子之才,非池中之物。若悉心栽培,假以时日,莫说秀才功名,便是再进一步,亦非全无可能。此等良材美玉,若因家境之困而弃学,不啻明珠暗投,实乃憾事。赵某执教多年,此言绝非虚妄,令郎之资,远胜王某当年。”

最后这句,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沉重感,是绝不能当着王明远面说的,怕少年人心性未定,生出骄矜之心,重蹈那“伤仲永”的覆辙。

王金宝听得心潮澎湃,手心冒汗。

当赵文启问及家中境况,尤其是家中能否支撑王明远长期读书科举的开销时,王金宝挺直了腰板,粗糙的大手用力搓了搓膝盖:“夫子放心!只要三郎有这本事,肯下这苦功,家里就是砸锅卖铁也供!如今托三郎的福,每日都有些进项,比往年光景好太多了!束脩、笔墨纸砚,咱都供得起!”

他语气斩钉截铁,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忐忑——科举要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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