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那几头羊给我收拾了,晚上加餐!”
宝年丰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咧开大嘴,走到朱棣面前,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好小子,长得挺精神!我叫宝年丰,以后跟着哥混,有肉吃!”
朱棣被他拍得一个趔趄,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强忍着不适,跟着宝年丰走进了前锋营的营地。
然后,他的苦日子就开始了。
范统嘴上说着肉管够,但想吃到肉,就得拿命来换。
朱棣本以为自己好歹是个亲王,从小习武,体能远超常人,应付军中操练绰绰有余。
可他错了。
范统的“训练法”根本不讲道理。
天不亮,朱棣就被从硬板床上拖起来,和所有人一起,开始极限体能消耗。
别人负重跑,他也要负重跑,但因为范统觉得他“力气还行”,他的负重是别人的两倍。
别人劈柴,他要去搬那口比石磨还重的巨锅。
别人练对打,他要去给那些“食人魔”清理沾满血污和肉糜的铠甲。
每天,朱棣都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丝力气都被榨干,累得像条死狗。
然后,就是一天中最幸福也最痛苦的时刻——开饭。
大锅的炖肉,烤得流油的全羊,混着粮食的肉饼管够。
朱棣每次都饿得顾不上任何仪态,和一群糙汉子疯抢,吃得满嘴流油,直到肚子撑得滚圆,然后倒在床上就睡死过去。
第二天,循环往复。
他感觉自己不是来从军的,是来养猪的。
而且,他就是那头猪。
半个月后,前锋营实战对练。
范统抱着胳膊站在场边,嘴里叼着根草根,懒洋洋地喊道:“都给老子听好了!上了战场,没人跟你讲规矩!怎么能弄死对方,就怎么来!往死里打,打不死算你没本事!”
朱棣的对手,是一个同样新来的老兵,一脸的横肉。
他抱拳行礼,摆出标准的军中格斗架势。
然而,对面的老兵压根不理他这套,趁他抱拳的瞬间,一个饿虎扑食,照着他的下三路就是一记黑虎掏心的变种,偷桃。
朱棣大惊,狼狈地侧身躲过,心中一股火气上涌。
无耻!
他不再留手,一套精妙的擒拿手使出,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