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朱棣站在人群中,拳头在袖子里握得死紧。
宝年丰解决完最后一人,扛着滴血的巨斧,走向场中唯一还站着的陈谦。
“噗通!”这位都指挥佥事两腿一软,竟直接跪倒,裤裆处迅速蔓延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他被活生生吓尿了。
范统这才慢悠悠地上场,一脚踢开陈谦的头盔,对着全场,懒洋洋地开口:
“都看见了?”
“战场上,你的敌人,不会跟你讲什么狗屁的章法!”
“他们只会用最下作、最狠毒的法子弄死你!然后抢你的军功,睡你的婆娘,打你的娃!”
他指着地上那几个生死不知的挑战者,声音陡然拔高:“你们想要的荣华富贵,封妻荫子,都在敌人的脖子上!想要,就自己去砍!”
“谁再敢在老子的地盘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下次,就不是断手断脚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跪地的陈谦,转身喊道:“开饭!”
整个大营,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个胖大的背影上,充满了敬畏。
朱棣看着范统,心中那堵名为“认知”的墙,终于彻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