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物坐骑”,从车阵后冲了出来。
黑甲士卒熟练地翻身而上,组成一个个小型的冲锋楔形,如同一柄柄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进了黄油里!
一个土匪刚举起朴刀,就被一头驴魔王张嘴咬住了脑袋,脖颈处传来骨头碎裂的脆响。另一边,一头牛魔王低头猛冲,直接将两个土匪顶穿了胸膛。
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屠杀!
镇三山在后面看得是目眦欲裂,肝胆俱寒,他娘的!镖局?!这他娘的是哪门子的镖局!这分明是一支精锐到了骨子里的军队!
他那个刚才还在叫嚣的二舅,刚想转身逃跑,一道肥硕的黑影就从他身边掠过。范统那柄大号斩马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斜着劈了下去,他二舅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就从左肩到右胯,被干净利落地劈成了两半,内脏和血水泼洒了一地。
温良恭?镇三山牙齿都在打颤,你他妈对得起这个名字吗?!
他的三姨姥爷见势不妙,举着盾牌就往后缩,可宝年丰那庞大的身躯已经冲到跟前,那柄大斧头已经不能说是钝了,斧刃都满是缺口,带着万钧之势,狠狠砸在了盾牌上。
砰!
盾牌连同后面的半个脑袋,被一斧子直接砸得粉碎。红的白的,混着骨头渣子,像扇面一样向后挥洒出去。一颗亮闪闪的东西,划过一道抛物线,精准地落在了镇三山摊开的手掌里。
是三姨姥爷引以为傲的那颗大金牙。
掌心还带着温热的触感。
镇三山身子一软,一股焦黄的液体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裤管流淌下来。
就在这支土匪联军被杀得哭爹喊娘,彻底崩溃之际。
“杀!”
在他们后方,那片本该是退路的山林里,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近千名身穿残破红巾的士卒,如同一群闻到血腥味的豺狼,从林中杀出,直扑土匪联军的后背!
“哈哈哈!镇三山你个蠢货!多谢你替老子探路了!”红巾军那刀疤脸将领,见前面山匪越来越混乱,开心不已,放声狂笑。在他眼里,无论是这些土匪还是那支镖局,都已是囊中之物。有了这批钱财,即使不能招兵买马割据一方,也能富贵一生!
螳螂在前头,咱们在后头捡便宜!
镇三山看着前后夹击的敌人,面如死灰。
完了,全完了!
然而,那刀疤脸将领的笑声,还没来得及落下,就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