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害我担惊受怕好久啊王爷!”
朱棣的脸,彻底垮了。
他端起酒杯,将那杯人参酒一饮而尽,酒液的辛辣,都压不住心里的苦涩。
“我”
他张了张嘴,声音都带着几分沙哑。
“我就在徐叔面前提了一嘴”
“谁知道父皇他一分钱都没分过给我呀!”
这话说完,他整个人都蔫了,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
他一个堂堂的燕王,在大明最核心的权力圈子里,皇帝的儿子,连口汤都没喝上,哪怕稀点。
范统看着他那副倒霉模样,非但没有同情,反而一拍大腿,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道:“倒霉孩子!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这里的利润可不是我那小小的酒楼比拟的!啧啧啧,大方!就这么给出去了!”
这一晚的酒宴,就在朱棣从意气风发到愁容满面的诡异氛围中,草草结束了。
范统心满意足,领着还在为听谁的而纠结的宝年丰,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回了营。
朱棣则独自坐在那空旷的议事厅里,对着一桌子的残羹冷炙,唉声叹气了半宿。
第二天,范统雷厉风行。
他召集了饕餮卫所有百户以上的将领,宣布了部队划归燕王府节制的消息。
然后,在将领们惊愕的目光中,整个饕餮卫营地,如同搬家一般,浩浩荡荡地开拔,直接进驻了燕王府后方那片专门为王府亲军准备的营地。
范统更是毫不客气,大手一挥,就让宝年丰接管了整个燕王府的防务,还煞有介事地安排起了轮值。
三保看着那群扛着门板似的兵器,一个个比城墙还壮实的黑甲猛士,在王府里进进出出,连个屁都不敢放,一时间燕王府大门比平常威严三分!路过的百姓看着全副狰狞铠甲的王府守卫,路过的脚步都快了!
这哪是亲军,这分明是请了一群大爷回来!
而另一边,一夜没睡好的朱棣,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天不亮就匆匆忙忙地跑去了魏国公府。
书房里,徐达正在晨光下,气定神闲地看着兵书。
“徐叔!”朱棣也顾不上礼数了,开门见山地问道,“饕餮卫的粮饷到底怎么说?”
徐达放下书,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揶揄。
“怎么?这就心疼了?”
朱棣一脸苦涩,把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