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机会!唉,如此精妙的计策,不能付诸实践,简直是明珠暗投,遗恨千年啊!”
道衍闻言,那双死气沉沉的三角眼里,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声音,像深秋的落叶,萧瑟,苍凉。
“天时不在,非战之罪。”
一个想当幕后黑手,搅动风云。
一个想当阴谋家,算计天下。
结果,对手太菜,直接躺平了。
两个“坏水”凑在一起,看着对方,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怀才不遇的寂寞。
接下来的几天,北平城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燕王府的兵马调动频繁,饕餮卫的大营里,更是磨刀霍霍,杀气腾腾。
而辽东的消息,也像雪片一样,接连不断地传了回来。
纳哈出在得知高丽向大明求援后,勃然大怒,攻势愈发猛烈。他麾下的蒙古铁骑,如同蝗虫过境,连破高丽数座边境城池,每到一处,皆是烧杀抢掠,手段极其残忍。
亡国的阴影,如同一片巨大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了高丽君臣的头顶。
在亡国灭种的巨大恐惧面前,那份所谓的“国格”和“尊严”,显得是那么的脆弱和可笑。
仅仅五天后。
形容枯槁,眼窝深陷,仿佛瞬间老了二十岁的朴正昌,再次出现在了魏国公府。
这一次,他没有了任何的傲气和挣扎。
“外臣奉我王之命,前来回复国公爷。”
他跪伏在地,额头紧紧地贴着冰凉的地砖,声音嘶哑,充满了屈辱与无力。
“我高丽愿意愿意接受上国的一切条件。”
他从怀中,颤抖着,掏出了一份盖着高丽国王印的国书。
“这是我王手书,先行预付的两百万两保证金,不日即将从海路运抵登州港只求只求天兵早日出征,救我高丽于水火!”
大厅内,一片寂静。
徐达看着那份国书,面沉如水。
朱棣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只有范统,依旧坐在角落里,慢悠悠地嗑着瓜子。
成了。
当天下午,燕王朱棣便与魏国公徐达联名,向应天府递交了八百里加急奏折。
同时,一道军令,从燕王府发出。
“命,饕餮卫指挥同知范统,领饕餮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