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之物从哪来的?”
家主的眼球因缺氧而凸出,却还在痴笑:“地地精给的三三个金币一罐不贵,但能缓解魔瘾——除了忍不住想笑。还不用跑去求您恩赐水晶了。”
凯尔萨斯松开手,任由对方烂泥般滑落在地。他转身走向大门,冰晶在身后铺成一条惨白的路。
“即日起。”他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宅邸里,“任何精灵使用可笑气体,以重罪论处。”
当他跨出门槛时,身后传来火翼夫人歇斯底里的尖叫:“您根本不懂!至少比清醒着痛苦强!没有这个,我们熬不过魔瘾。”
凯尔萨斯没有回头。他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任由血液流出。
回到紫罗兰高塔最深处的私人实验室里,凯尔萨斯凝视着从火翼家族缴获的银制气瓶。瓶身在奥术灯下泛着冷光,可疑的雾气在玻璃内壁缓缓流转,像某种活物般引诱着他。
“殿下,真的要?”维拉斯的声音在颤抖,老侍从的指尖死死攥着净化符文的绸布。
凯尔萨斯没有回答。他修长的手指抚过瓶身,感受着其中蕴含的能量波动——不是奥术,不是邪能,而是一种他从未接触过的、近乎亵渎的平静。
“至少比清醒着痛苦强!”
火翼夫人的尖叫声再次在脑海中回响。
王子突然拔开瓶塞——
第一秒,什么也没发生。
第二秒,他的舌尖尝到豆子的味道,像是某种腥臭的海鲜。
第三秒——
“噗哈哈哈!”
凯尔萨斯逐日者,奎尔多雷的太阳王子,达拉然最优雅的法师,突然笑得弯下了腰。他的王冠“咣当”一声滚落在地,精心编织的金发散乱如稻草。镜中的自己扭曲成滑稽的模样,紫罗兰长袍的褶皱看起来像张嘲弄的脸。
“维、维拉斯!”他笑得眼泪直流,指着老侍从抽搐的脸,“你的皱纹哈哈哈像被巨魔踩过的地图!”
侍从惊恐地后退,撞翻了试剂架。玻璃碎裂声中,凯尔萨斯看到自己珍藏的太阳井水晶标本——那块被称为“永昼之泪“的至宝——此刻看起来活像个廉价的玻璃弹珠。这个念头让他笑得更加厉害,整个人滑坐在地,长腿滑稽地伸展开来。
十分钟后,当气体效果消退时,王子发现自己蜷缩在实验室角落,掌心全是掐出的血痕。
凯尔萨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长发黏在汗湿的额头上。镜中的男人让他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