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无比清晰,林默疼得浑身剧颤,面容扭曲。
狱卒狞笑着再次扬起鞭子,这时,那被称为百户大人的中年男人缓缓抬起手。
狱卒脸上的凶悍瞬间消失,立刻收鞭垂首,恭敬地退到一旁阴影里。
陈百户站在林默面前,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要穿透他的皮肉,直视灵魂深处。
“林小旗,一天前的行动,路线只有你们四人知晓。”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彻骨的寒意:“押送失败了,一百件价值连城的玄光甲被南诏抢走,六名同袍惨死,你们之中,有人提前给南诏通风报信,你说,这个人会是谁呢?”
林默依旧一脸茫然,什么林小旗,什么押送,什么玄光甲,什么南诏?
他是刚刚来到贵州参加工作的公务员,扶贫路上不慎跌落山崖,醒来就被绑在了墙上被人鞭打拷问,眼下什么情况都没有搞清楚,他怎么知道通风报信的是谁?
陈百户看着林默,声音低沉了几分:“本官与你爹乃是旧识,如果真的是你,此刻招认,本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倘若被查出来,就很难留下全尸了”
刚才那一鞭的剧痛仍在灼烧神经,林默疼得几乎无法思考,更不知从何“招认”起。
这种真实的痛觉,不可能是在做梦。
此刻,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却又难以拼凑。
雍国,思州府,靖边司小旗官,这是属于另一个林默的记忆。
一个荒谬却无法否认的念头如惊雷般炸响。
自己穿越了?!
虽说和掉落百丈山崖,摔成肉泥相比,穿越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刚死里逃生,就又遇到了另一个死局。
“陈大人,跟他废什么话,将知晓此次行动的四人全都杀了,岂不干脆利落?”
另一道声音从陈百户身后响起,一个身材臃肿、穿着同样制式官服的男人踱步进来。
他面皮白净,下颌微胖,一双细小的眼睛闪烁着精光,慢悠悠地扫视着墙上挂着的几人,最后目光落在陈百户身上,淡淡道:“万一有漏网之鱼,以后可能会造成更大的损失,陈大人,你说呢?”
陈百户面容冷峻,冷声道:“本官不会放过一个叛徒,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此事如何处理,是本官自己的事情,就不劳烦吴副百户费心了。”
吴副百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下官也是一片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