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走出几步,又同时回头,张虎疑惑的看着还杵在原地的林默,问道:“林默,你怎么不走?”
林默也想走。
先是坠崖,然后是穿越,再是被拷打,短时间内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他现在急需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
可他不知道走哪去。
他的脑海中,没有这个小旗官家住哪里的记忆。
陈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林默,问道:“你不会被问心境损了心神,忘记家在哪里了吧?”
林默一愣,然后连连点头:“啊对对对”
走出靖边司大门,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林默的表情有些恍惚。
眼前所见,是一副陌生中却又隐隐带着熟悉的画卷。
街道依着山势起伏,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吊脚木楼,深褐色的木料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几个类似苗家装扮的少女结伴而行,她们穿着靛蓝染就的百褶裙,裙摆层层叠叠,随着步伐微微荡漾。
一个包着头的汉子,挑着装满新鲜菌子和山笋的竹筐,卖力的吆喝着,从林默的身旁经过
带着发酵香气的酸味,熏制的腊肉的浓烈烟香钻入他的鼻孔,耳边各种方言俚语交织碰撞,这一切,让林默仿佛置身前世的黔地古镇
但他清醒的知道,那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片刻后。
思州城内,一条偏僻的陋巷深处。
张虎指着一扇斑驳掉漆,门板都歪斜了的破旧小门,说道:“诺,这就是你家,钥匙你身上有,我先回去了,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呢”
林默看着眼前这比记忆中贵州扶贫村还要破败的院子,默然无语。
站在斑驳的院门前,他从怀里摸出一把黄铜钥匙,试了几下,终于,随着“咔哒”一声,锈迹斑斑的门锁应声而开。
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反手关上。
院内杂草丛生,石凳冰凉,林默颓然坐下,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失足坠崖,莫名穿越,严刑拷打,侥幸脱身,短短一刻钟内,发生在他身上这离奇得如同噩梦般的经历,让他大脑一片混乱。
这具身体,虽然和他有着同样的名字,同样的长相,但终究不是他。
另一个世界的他,怕是已经遇难了吧?
爸妈得知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