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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怎会是她(2)

老,说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岂屑与你小儿争辩。”

许正的回答平淡有力,“错了,陈大人,你并不满五尺。”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身量短小一直是陈大人的入骨之痛。你骂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提这个。

陈大人气病了两个月。病好之后,把什么诗文创作书画丹青的喜好都停了,除了吃饭睡觉上朝洗沐,剩下的时间都用来骂许正。

笨棺材,白花郎中,螃蟹八足二鳌横行天下......

陈大人是松江人,骂人也不忘家乡。

傅鸣沉默。

他是知道许正家风清正,做刑部给事中以来,兢兢业业地弹劾了数十位官员,送他们或是回家养老,或是游历千里。

大贞选拔御史,不看资历,只看操守。须具备“介直”与“骨鲠”的刚正品性,不畏强权,敢于担当,才能确保监察不会失职。

但是他也没想到,许正还能如此毒口。

“许正虽然,”傅鸣换了个词,“虽然说话直接,但查案是一把好手。但凡他盯上的,不咬出血来绝不松口。”

“上次他把老三的人弄下来,老三找父皇闹也没用。父皇对许家,一直委以重任,”骂许正越职言事、肆意行事的折子都被黄公公拿去垫桌脚了,圣上的态度一直就是你骂你的,我听不到也看不到。

实在是骂急了或是有人以致仕抗议,圣上就会出面打圆场,先是说一通大贞朝创业艰难,太祖皇帝布衣出身,披荆斩棘,百折不挠,接着就说先帝宵衣旰食,日以继夜,操劳过度以致于吐血,然后就是追忆往昔,缅怀先帝,伴随着黄公公尖着嗓子连哭带唱.....

说不到一半,大臣们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说了几百遍了。

并且,这跟许正乱骂人有什么关系?

您不想管就算了,何必还要拉着我们这把老骨头听上几个时辰的故事,晚上回家腿都伸不直。

后来就没人再去圣上面前告许正的状了,有听故事的功夫,不如回后宅里看家里几个女人斗戏法,看到心酸处,还能跟她们一起哭一哭。

“八王叔呢?”裕王举杯只是轻晃慢摇,那杯酒始终没有入口,“此案关涉太子与其身后的一干外戚,王叔清闲惯了,不一定扛得住。”

傅鸣想起梁王审案如看戏的悠闲从容,“他老王爷的身份地位举足轻重,太子总得给自己叔叔几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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