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开肉绽见了血,她不忍心看。
“珍珠,吃完就带夕哥儿跟大姐姐一起回去,我这平安无事。”沈寒点拨了下小丫鬟,别乱说话。
珍珠很感激,冲沈寒深深一福,“是,二姑娘,谢谢二姑娘。”她听懂了,今日弄脏贵女衣裳的事,她不会告诉秦姨娘和沈漫,让她也不要说。
沈夕把官人灯摇了又摇,上面小人的头和手脚就跟着晃,看得他咯咯笑,冲着陆青晃灯,含糊不清地嚷着,“人,人。”
珍珠拉着他,“少爷,我们去吃好吃的。”沈夕听到好吃的,啄米般傻傻点头,跟着珍珠挤出人群。
陆青看了眼人群,“扶桑,你去跟公子说一下,我去更衣。下雪了,在马车上等我就好。”见扶桑不肯走,“你快去快回,我就在前面的酒楼里。”
灯市长街上有临时可以租用的酒楼暖阁,备好了铜盆热水巾帕,给来往的贵人歇脚净手。原本是可以去马车里更衣,因为下雪行路困难,陆青索性就以这个借口,就近选了前面的酒楼。
“我陪陆姑娘进去就行。溪雪,你们两个去刚才经过的食摊,买些糖荔枝蜜饯和枣糕来,一会回去的路上吃,我有些饿了。”先把二人支走,她怕自己一会忍不住失态。
“这两个吃食得要跑得远些,我们能说两句话。”沈寒看着陆青,“所以,你是沈寒对不对?我们是换过来了,是吗?”
陆青鼻头微刺,泪意在喉腔凝结,“郡主还好吗?”
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竟然是最熟悉的自己。
该庆幸我们都活着,还是该惋惜我们都回不到从前了。
诗文里说的犹恐相逢是梦中,原来是这般滋味。
沈寒拿出油纸包,“郡主说去年粘住了年岁,今年还要粘住你。”胶牙饧的甜香丝丝拉扯着记忆,在指间萦绕,如密网笼罩,藏了一兜子的暴雨被打翻,此刻倾盆而下。
今夕是何年呀。
陆青扯住油纸包一角,像是那年扯住的袖袍,泪雨连连。
沈寒梅子入眼,酸酸涩涩,轻轻拍着她,上元节的烟火一如往昔绚烂,只是看景的我们已是物是人非了呀。
陆青把系着红绳的芭蕉叶卷递给她,“这是陆松买的糖渍金橘,说是补给长姐的。去年就想补的,但你伤风没出府,今日他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年你买过的摊贩。”
那是前年的上元节,她也是和陆松一起出来观灯。经过糖渍金橘的摊子,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