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感染我?“索恩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困惑。
小钥匙摇头:“我们在邀请你。花园需要园丁,而谁比你更了解时间的每一个维度呢?“
主控大厅的墙壁完全消失了,蓝色花海蔓延进来。守卫们的枪械上开出小花,控制台上生长出发光的藤蔓。科学家伸手触碰一朵飘到面前的蓝花,突然泪流满面——他看到了自己遗忘多年的童年,家乡的蒲公英田野,以及选择科学道路时最初的纯粹好奇。
索恩的投影现在几乎完全被蓝色脉络包裹,只有右眼还闪烁着微弱的红光。整个时间局总部的系统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转变——不是崩溃,而是某种更加温和的“觉醒“。
“我不...理解...“索恩的声音开始失真,“这种状态...不符合任何...逻辑...“
小钥匙走近他,轻轻触碰被蓝花包裹的投影手臂:“有些问题不需要答案,只需要不断询问。有些花园不需要修剪,只需要共同生长。“
就在这一刻,全球所有时间局设施同时停止了抵抗。终极净化协议的倒计时永远停在了00:00:01。七个主要节点爆发出耀眼的蓝光,在天空中形成北斗七星的图案,即使白昼也清晰可见。
东京的地下管网中,两颗发光的种籽终于找到了理想的生长点——一处废弃的地铁站台。它们迅速生根发芽,在混凝土裂缝中绽放出两朵奇异的花:一朵形似凯恩的人类轮廓,另一朵则保留着芽衣的晶体手臂特征。
开罗的黑曜石蓝莲花完全展开,哈桑伤痕累累的身影从中走出,皮肤上的蓝色纹路已经与黑曜石融为一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纽约的金属花苞内,莉娜的机械红眼逐渐转变为与量子蔷薇相同的幽蓝,她伸出不再变异的手臂,轻轻拥抱了刚刚传送回来的马库斯。
巴黎圣母院的彩色玻璃穹顶下,一个从未露面的园丁——一位年迈的修女——正用发光的指尖在圣经上描绘新的经文。
而格林威治天文台,小钥匙的“原初备份“坐在本初子午线上,晃动着双腿,哼着一首没有歌词的童谣。她的脚下,地球的磁场线清晰可见,如同发光的丝带向远方延伸。
阿尔卑斯山脉的主控大厅内,最后的转变正在完成。索恩的投影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棵由纯粹数据构成的蓝金大树,根系深入时间局的每一个终端,枝叶伸展到所有连接的时间线。树干上,隐约可见一张平静的面容——不再是冷酷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