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的是,同样的攻击在接下来24小时内连续发生在全球十二个地点,超过两千名“变化者“失去意识。显然,燃烧者已经察觉了“唤醒日“计划,正试图破坏准备工作。
“我们等不了了。“凯恩在紧急会议上决定,“必须在他们进一步削弱我们前行动。唤醒日提前启动,48小时后!“
全球进入紧急状态。所有“变化者“被集中到主要节点;医疗队伍24小时待命;军队和警察准备应对可能的社会动荡;媒体则循环播放简明指南,教导民众如何在觉醒过程中保持冷静。
最后一天,凯恩独自来到格林威治天文台。那株最初的三色蔷薇如今已高达三十米,树干粗如城堡立柱,花瓣大如车盖,在夕阳下散发着柔和的蓝金光芒。他抚摸着树皮,感受着其中流淌的、与地球生命网络共鸣的能量。
“你确定要这么做?“莉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晶体左手现在能分离出四十九个独立单元,每个都蕴含着足以摧毁一艘战舰的能量。
“别无选择。“凯恩没有回头,“第七迭代先锋舰队已经越过木星轨道。燃烧者的干扰越来越强。再等下去,我们连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是说唤醒日。“莉娜走到他身旁,晶体单元在空中形成一个小型星系模型,“我是说你个人的计划。园丁-1告诉我了,主导体不仅要引导能量...还需要一个意识锚点。一个能在全人类量子场共振时保持稳定的参照系。“
凯恩沉默。他确实向园丁-1提出了这个方案——将自己的候选印记作为整个共振场的锚点。理论上,这能大幅提高成功率;但代价是,他的意识将承受难以想象的压力,很可能在过程结束后...消散。
“哈桑的黑曜石图腾能引导能量,但不够稳定。“他终于开口,“我的印记来自园丁之环,经过多次进化,是目前最合适的锚点。“
“你可能会死。“莉娜的声音罕见地颤抖。
“或者进化成某种更高等的存在。“凯恩试图开玩笑,但效果不佳,“别这副表情。我们早就不是普通人类了,记得吗?从海底金字塔开始,这就是一条不归路。“
莉娜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晶体与血肉相接处迸发出微小的火花:“答应我一件事。无论变成什么,别忘记...人性。“
凯恩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头。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消失在地平线下,三色蔷薇自动亮起,为即将到来的漫长黑夜提供温柔的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