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本还想问陆歌为何在此。
但念头一转间，便止住了这个愚蠢的问题。
自己出身金山寺，这个事情并不难查。
人家能找上门，也是情理之中。
“阿弥陀佛。”
“道友这是要赶尽杀绝？”
法海合十，开口问道。
陆歌闻言摇摇头道：“我说过了。”
“抛开你要镇压白素贞之事外，我还是很欣赏你的。”
“斩妖除魔，渡厄救苦，这天下苍生受你福泽甚多。”
“只要你愿意退一步，我绝对不会对你出手。”
“甚至还能帮你。”
陆歌并不知道法海斩妖除魔是因为立下宏愿。
不过即便知道，陆歌也不在意。
君子论迹不论心。
在一个妖魔横行的世界，有人舍生忘死，不顾一切的斩妖除魔。
这对于人族就是一件大好事。
法海面色灰暗，有些沉默。
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
“我本凡人，修持万载，证道天仙之境。”
“然世界微弱，难以承载更高仙道。”
“我之道途，止步于此。”
“可我不甘心。”
“以我天资才情，当可一窥更高之风光。”
“凭什么要蜗居谭底，难上青天？”
“因此我立下大宏愿，渡化八万妖魔，积攒无量功德，一举超脱世界，登临极乐天。”
“然师恩不可忘却。”
“世尊让我镇压白素贞，我不得不从。”
法海眼眸沧桑，抬头看向陆歌。
“道友，你说我该如何选？”
“是违背世尊法旨，辜负师恩，后退一步，放过白素贞。”
“还是因报师恩，与你死拼到底，最终道途尽毁？”
“我现在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陆歌摸了摸下巴，这个选择确实难做啊。
脑海中稍微设想一二，将自己带入进去。
一边是老子的师恩，一边是自己的道途。
嘶。。。
陆歌挠挠头，这玩意咋选？
根本没法选。
还好我不是法海，我不用做这个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