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鹿,飞快地看了阿佳一眼,又垂下眼帘,细声细气地说:“屋里......屋里闷,出来透透气,顺便......把这点活计赶完。”
这怯生生的模样更激起了阿佳的兴趣。
他靠得更近了些,几乎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清香。
“姑娘好手艺。在下是过路的戏班武生,姓陈,名佳。看姑娘面善,倒像在哪里见过......”
阿佳信口拈来戏文里的搭讪词,目光灼灼地在她脸上逡巡。
女子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手指绞着鞋底上的麻线,声音更低了:“陈...陈老板说笑了。庄户人家,哪能见过您这样的贵人......”
“诶,什么贵人不贵人。”
阿佳摆摆手,凑得更近,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温热气息,那点皂角香混着女子特有的体息,让他心头那点火苗噌噌往上窜。
“相见即是有缘~~”
“说来也怪,咱们这村子连个茶馆都没有,我这走了大半天,嗓子眼干得直冒烟,姑娘心善,能否讨碗水喝?”
女子犹豫了一下,飞快地抬眼看了看寂静无人的街道,又偷偷瞄了眼阿佳那张热切又带着点恳求的脸,终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细声细气地说:“行......行吧......陈老板......您......您随我来......”
阿佳心里“嗷”的一声,差点乐出声来,脸上还得强装镇定。
他赶紧侧身让开一步,摆出个“请”的姿势,贪婪的目光黏在那女子窈窕的背影上,看着她推开那扇虚掩着的、略显破败的院门,身影一闪就进去了。
阿佳心头火热,想也没想,抬脚就跟了进去。一只脚刚迈过门槛,脸上的笑容就像冻住了一样,僵在了脸上。
小院儿不大,收拾得倒还算利索。可就在院子正当间,赫然停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那棺材盖半敞着,歪斜地靠在棺壁上,露出里面黑黢黢、深不见底的腔子。
一股子新木头茬子的生涩味儿,混着泥土的潮气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鼻孔。
阿佳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脚后跟,一股寒气顺着尾椎骨“嗖”地就窜到了天灵盖!
后脖颈的汗毛“唰”地全立了起来!白天声叔压着嗓子说的什么“老阴地”、“不对劲”的警告,还有阿贵那见了鬼似的惨白脸色,像炸雷一样在他脑子里“轰”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