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窝都端喽!”
他把袄子随手搭在墙头,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拉起袖子拍拍结实的胳膊:
“您看,棒着呢!娘,您儿子这身子骨,扛揍着呢!”
他试图用玩笑话化解母亲的担忧,顺势揉揉肚子,尴尬的笑了笑:
“就是娘,我我真的饿透了!”
像是回应他的话,肚子非常配合地发出一阵响亮悠长的“咕噜”声。
陈大山正好端着两个大盆从热气腾腾的灶间出来,沉甸甸往堂屋的木桌上一放。
一大盆是炖得酥烂、酱色浓郁的熊肉块,颤巍巍地发亮。
另一盆是摞得冒尖、冒着热气的纯白面烙饼,麦香气扑鼻。
“敞开了吃!”
陈大山把旱烟袋往墙角一磕,烟锅里的火早灭了都没发觉,眼神紧紧盯着儿子,饶有兴趣。
“让爹看看,你这天生神力的肚子,到底能装下多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