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么,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免得黄泉路上孤单。
上辈子,尸山血海里滚过来的心肠早已淬火成钢,手上沾的血也早洗不掉了。
敢打他陈冬河至亲的主意,那就是触了那根绷紧到极限的弦,谁碰谁死!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顶用。
带着这股如实质般的杀气,陈冬河又顺手收拾了几只倒霉的“灰狗子”,利索地爬树掏了它们储粮的老窝。
系统空间里现存的干果松子,堆起来少说也有两大筐。
这逐渐也成了他的小癖好。
可以说猎杀灰狗子本身尚在其次,最主要的还是掏他它们的老巢。
仿佛每一个巢穴都是一个神秘的小宝藏,总能给他一样的惊喜和刺激。
下山路上,陈冬河拣了个纹路粗硬的核桃捏在掌心,指上肌肉微鼓,“咔吧”一声轻响,外壳应声而碎。
仔细挑出里头那点可怜的核桃仁丢进嘴里咀嚼,带着一股子山林特有的清苦味。
站在附近最高的山巅上,已能望见远山脚下蜿蜒的村落轮廓。
他驻足远眺,目光锐利地扫过起伏的雪原和林海,最终未发现大型猎物的踪迹,心头不免掠过一丝空落落的不满足。
“啧,真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了!”他自嘲地咧咧嘴,“能一趟弄到三只驼鹿外带两只猞猁,已经是祖坟冒青烟的大福气,还想咋地?”
这些肉,就是未来的硬通货。
得攒着,掐准时机再一股脑儿亮出来。
下山最后一段,需穿过一片积雪深厚,松柏参天的针叶林。
视线里,一只肥墩墩的灰狗子正撅着屁股哧溜往一棵老云杉上窜。
陈冬河目光一凝,手上动作快过思绪,“咻”一声,一颗小石子破空射出。
噗!
石子击中目标,灰狗子“吱”地惨叫一声,却并未栽落,反而猛地在树干上一蹬,身影竟倏地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枝杈根部。
陈冬河微怔:“跑了?”
几步赶到树下,拨开几簇覆盖积雪的枯枝烂叶,豁然发现贴近地面的粗大树干旁,竟有一个不起眼的窟窿,仅比成年男子的拳头略大一圈。
“这不是灰狗子的窝”
陈冬河皱起眉,灰狗子习惯在树上高处做窝。
再仔细看那洞口边缘光滑,隐有动物蹭过的油亮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