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呢?拿了老子的钱,屁事没干,扭头还想反过来讹老子!”
“狗日的玩意儿,就是看老子打村里来,觉着好欺负,想吞老子的血汗钱!一群不讲人话的牲口!”
“等明儿个早起,我得先进山看看二狗,下午再奔县城。要是实在没人敢接这活,老子就出远门!”
“老二你想法子给我开张介绍信,到了外头,豁出价钱去,找个要钱不要命的狠主儿,也不是啥难事!”
“陈冬河这小畜生,敢这么坑害我儿子,我要让他活着比死还难受!生不如死!”
最后那句“生不如死”,李金宝是咬着后槽牙挤出来的,怨毒滔天。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算在了陈冬河头上。
至于他儿子做了什么?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个事儿!
本打算再盯几天,总能摸清李金宝这家伙的行踪轨迹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机会这么快就送上门了。
陈冬河心底一声冷哼,微微抬起身体,透过蒙着霜气的破窗户缝往里飞快地瞄了一眼。
昏暗的油灯下,李金财和李金宝兄弟俩正对坐喝闷酒。
桌上俩菜——一盘咸菜疙瘩,一盘几乎没什么油星的炒白菜帮子。
炕桌上的酒,八成是因为心头恨意难消,一瓶“北大仓”已经见底了。
李金宝“啪”地一声又启开一瓶,给自己和弟弟倒满。
酒入愁肠,话匣子更是关不住,他一口一个“小杂种”、“小王八犊子”地咒骂着陈冬河全家。
陈冬河现在完全有能力下手。
以他的本事,让这两兄弟“意外”身亡,神不知鬼不觉,并非难事。
但念头一闪而过,立刻被他摁了下去。
现在弄死他们,帽子叔叔追查起来,自己下午刚去过乡里打酒的行踪,就太打眼了。
这个时间点,可没谁给他作证没来过李家村。
为了避免惹麻烦上身,他得沉住气!
陈冬河眼中厉芒闪烁,已然打定了主意。
明天一早就在李家村后山候着,看他们会不会一起进山
要是一锅端了,那就最好!
哪怕只逮着李金宝一个,也有办法让他乖乖吐出李二狗的耗子洞!
屋里那兄弟俩喝得眼珠子通红,舌头发硬,唾沫星子横飞地继续编排着如何折磨陈家的恶毒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