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事实。”
他俯视着瘫软在血污泥泞的雪地里,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濒死求活希冀的李金宝,一字一句,如同冰锥凿落:
“刚才我说出的那几个名字和事迹——王铁柱、刘丽芬、还有他们在毛熊那边策划的春雷行动”
“不过是我这些年暗中调查、捕风捉影抓到的几条线头罢了!猜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陈冬河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雷霆震怒和无边的憎恶:
“一诈之下,你们这帮数典忘祖、认贼作父的杂碎,竟然真是板上钉钉的大叛徒!还敢背叛自己的祖国!”
“什么?”李金宝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你放心上路把。”他嘴角勾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残酷弧度,“我会挑一个恰到好处的机会,通过匿名检举,把你交代的这些卖国铁证,一丝不差、原原本本地送到对岸边防部队首长的办公桌上!”
“相信我,他们对这些功劳——会非常非常、非常感兴趣!”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剧毒的冰针:“顺着你李金宝这条藤,功劳簿上的名字一个个摸过去,把你整条线上的耗子连窝端了!”
“你那个寄予厚望,以为能光宗耀祖的大儿子,估计也就顺藤摸瓜永远回不来了吧?”
“哦,对了,李老狗,你大概还不知道?”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露出近乎狰狞的恶意。
“我听说啊,早年成功跑到毛熊那边的几个前辈日子过得啧啧啧,可不怎么样。”
“当叛徒的,不管是在咱们华夏还是毛熊那边,都是三等臭虫,被所有人戳脊梁骨!”
“你们啊”他轻蔑地摇了摇头,“不过是人家用完就嫌脏,随手扔掉的抹布罢了!”
“你你你一直都在耍我?!”李金宝如遭万钧雷霆轰顶。
那双浑浊的老眼先是茫然、呆滞,仿佛听不懂这致命的嘲讽,随即被滔天的怒火,彻骨的怨恨和无边的绝望瞬间吞噬。
他猛地昂起头颅,喉咙里挤出破风箱般拉长变调的嘶吼:“陈冬河——我日你八辈祖宗!!!”
“没错!”陈冬河脸上的笑容瞬间灿烂如盛夏骄阳,却带着西伯利亚冰原般的寒意:“我就是在耍你!从头到尾,都在耍你这条又蠢又毒的老狗!”
“不过,真得谢谢你,谢谢你怕死怕得这么利索,这么轻易就把藏着掖着的那些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