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墙边一靠,慢条斯理地掏出把旧铜锁,“咔哒”锁好车梁。
他看着这几个色厉内荏、冻得缩手缩脚的混子,脸上依旧是那副气死人的似笑非笑表情:
“巧了,我这会儿还真没啥急事。”
他活动了下手腕,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吧”脆响,在寂静的胡同里格外清晰。
“那就陪你们哥几个练练手,活动活动筋骨,暖暖身子。不过我丑话说前头”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带着点戏谑和毫不掩饰的轻蔑在他们几个单薄的身板上扫过。
“我怕你们这小身板,扛不住我这拳头。”他抬起拳头晃了晃,指关节粗大结实,“三十年功夫砸下去,骨头渣子都不好拼。”
鸡窝头先是一惊,眼皮子猛地跳了跳,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后背撞到了冰冷的土墙。
可再看陈冬河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一股被耍弄的羞恼猛地冲上脑门,烧得他脸皮发烫。
“操你妈的!敢耍老子!”他破口大骂,整张脸涨得发紫,脖子上青筋都蹦了起来:
“三十年的功夫?你他妈毛长齐了没有?装你妈的大尾巴狼!不给你开开瓢,你都不知道老子姓什么!”
他彻底被激怒了。
羞怒之下,他铆足了全身力气,那沾着烟油子泛黄的手指攥成拳头,带起一股子破风声,狠狠朝陈冬河的门面砸来。
动作倒有几分蛮力。
拳头到了眼前不过一尺距离,带着风声。
陈冬河站着,连肩膀都没晃一下,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抬手,快得像毒蛇吐信,五指张开如铁钩,正好将那个来势汹汹的拳头稳稳攥在掌心!
时间仿佛凝固了。
鸡窝头感觉自己砸在了一块冰冷的生铁上,坚硬无比。
他用力,拳头纹丝不动。
他想撤,那只手却像钢浇铁铸的钳子,死死锁住。
陈冬河眉头都没挑一下,语气平淡得像在问路,带着点嘲弄:“就这点劲儿?”
他手指微微收紧,鸡窝头脸上瞬间充血又褪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
陈冬河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刺耳,像针扎在混混们心上:
“连我家隔壁下蛋挠人的老母鸡都比你扑棱得有劲儿。就这水平也敢出来劫道?”
话音一落,五指骤然发力!
猛地一拧——
嘎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