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给我背后来上一发吧?”
他说得形象,还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背。
像是突然想起来正事,陈冬河眼珠子灵活地一转,语气带上点不好意思的讨好试探,挠着头嘿嘿一笑。
“对了,王叔要是要是你们林业队真要去清狼?能不能带上我一个?”
“家里情况您也知道,穷得叮当响,眼瞅着开春还得掏钱操办婚事急等着用钱!”
“我要是能跟着队里进山打狼,总能贴补点儿家用不是?”
“您放心!枪法!枪法我打包票!三枪能打中两根狼毛,绝不打第三枪!”
他挺起胸膛,拍得山响。
说着说着,仿佛是想到心尖尖上的姑娘和近在眼前的好日子,陈冬河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咧开,越咧越大,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是即将迎来人生重大喜事的准新郎官对红火日子的纯朴憧憬和毫不掩饰的得意劲儿,憨厚,朴实,带着一丝乡野的狡黠。
这份实实在在,带着泥土气,有股子精明劲儿又透着单纯心思的样子,终于彻底扫清了王凯旋心头最后那点残存的疑云。
这不是什么城府深沉的老油子,就是个身强力壮,脑子活泛有点小本事、眼下满心只惦记着娶媳妇盖房子讨生活的小伙子!
是块上好的璞玉!
王凯旋心里那股原本带着审视与警惕的劲头悄然转化。
属于那种长辈欣赏踏实肯干的后辈,隐隐带着包容的喜爱感油然而生。
那张严肃惯了的脸,也终于露出了进门以来最不加掩饰的轻松笑容,连眉间的川字纹都舒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