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量给了他一种踏实感。
刚到进村的岔路口,远远就看见村里的老少爷们正拿着铁锹扫帚,在一尺多深的雪地里吭哧吭哧地忙活。
呼出的白气凝成一团团浓雾,悬在清冷的空气里。
气氛有些压抑,只有铁锹铲雪的声音。
“冬河!是冬河回来喽!”
眼尖的棒槌吼了一嗓子,打破了沉闷。
呼啦一下,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那些目光复杂,有探究,有焦虑,甚至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仿佛他是主心骨。
张铁柱拄着铁锹把,喘着粗气,急吼吼地问,声音里带着急切:
“冬河!听你爹念叨你去林场搬兵了?咋样?咱后山那吃人老虎,上头啥时候能派人来收拾?”
“昨儿晚上,村里好几家的狗都闹疯了!可劲地叫,叫得人心里发毛!睡都睡不踏实!”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担忧。
陈冬河趟着雪走到近前,看着一张张冻得通红、写满焦虑的脸,只能无奈地摊摊手,语气带着安抚:
“叔伯们,林业队那头眼下是真被天大的急事儿绑死了手脚,一点人都抽不出来。还得等几天。”
他话锋一转,腰杆挺得笔直,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但大伙儿都把心放肚子里!我陈冬河是咱陈家屯的守山人,只要那畜生敢下山祸害人,我第一个不答应!”
“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护住咱屯子老老少少的周全!”
这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暂时稳住了些许人心。
他话音刚落,张铁柱那张枯树皮似的脸皱得更深了,忧心忡忡道:“等两天?怕怕是要出人命啊!”
冬河!”他哆嗦着手,指向东边青龙村的方向,“青龙村那头昨夜后半夜炸锅了!遭了匪祸,好几口猪遭了殃!”
“啥?!咋回事?”
“听说是让山牲口祸祸了?不是胡子吧?”
周围的村民七嘴八舌,议论声嗡嗡响起,原本就不轻松的气氛瞬间又沉下几分。
这消息像根冰锥,扎进了每个人心头。
张铁柱苦着脸点头,声音带着恐惧:“那头刚下崽儿的老母猪,硬生生被撕开了圈门,脊梁骨都扯出来了,半拉身子血呼啦的”
“剩下的猪崽儿吓炸了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