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劲儿。
“先前那会儿,也是黄大仙给指的道儿。它在梦里告诉我哪儿有货,我第二天去了,往那儿猫着,那野物自个儿就撞上门来了!”
“别人进山,得靠狗鼻子闻,靠腿脚撵!您儿子我呢?就靠大仙托梦!”
他顿了顿,眼神瞟着父亲的反应,继续加码:“要不然,爹你想想,我枪法再好顶啥用?山里没影儿的玩意儿,我还能凭空变出来不成?!”
这话像颗定心丸,又像把火,一下子燎着了陈大山。
老汉手里的旱烟袋也顾不上了,往炕沿上“啪”地一磕,鞋都来不及提溜好,趿拉着就下了炕。
他几步蹿到炕角,那里立着个木箱子,做工细致,榫卯严丝合缝,透着股匠人精心打磨的劲儿。
陈冬河一眼认出,这准是大姐夫刘强的手艺。
陈大山小心翼翼打开箱盖,一股子带着点草腥气的温热气息散出来。
箱子里,十几只黄鼠狼挤挤挨挨地蜷着,睡得正酣。
这些小东西昼伏夜出,白日里正是养精蓄锐的时候。
家里好吃好喝供着,眼瞅着几只小的肚皮都圆润了起来。
陈大山肃了神色,双手合十,对着木箱恭恭敬敬拜了几拜,嘴里念念叨叨:
“感谢黄大仙显灵庇佑!往后啊,咱家定当好好供奉您老的仙体!”
看着父亲虔诚的背影,陈冬河心里那点后悔劲儿又冒出来了。
这谎撒得有点大,要是哪天露了馅,让爹知道箱子里就是一群寻常的黄皮子,他那暴脾气上来,真能抄起烧火棍把自己腿打折喽。
可转念一想,事已至此,不如顺水推舟。
爹娘心里头悬着的那块石头落了地,有了这“大仙”的念想,往后日子也能过得宽心些、乐呵些。
他忘不了以前打猎晚归,远远望见村口那两个佝偻的身影,昏黄的油灯光下,爹娘那望眼欲穿,忧心忡忡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有的是在山里活命的本事,上辈子刀头舔血的日子都趟过来了,这莽莽大山在他眼里就是座敞开的宝库。
可爹娘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儿子在跟豺狼虎豹拼命。
陈大山没理会儿子复杂的眼神,拜完大仙,风风火火就奔了厨房。
陈冬河走到木箱前,仔细打量。
箱子约莫一米高,六七十公分宽窄,内里衬着软草,铺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