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无意识地捻着旱烟袋杆,“爹是信黄大仙可这大晚上的进山,雪厚路滑,爹这心里头实在放不下。”
“要不,爹跟你一块去?咱爷俩搭个伴,也有个照应!你娘你娘她嘴上不说,心里头也悬着呐!”
陈冬河看着父亲花白的鬓角和眼中深切的担忧,心头一暖,语气却异常坚定:
“爹,真不用。黄大仙能真灵出窍,护在我身边呢!那猛虎就是被大仙伤了才逃的,为的就是救我。”
“您就放一百个心,顶多一个时辰,我准回来!”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谋划:
“到时候,您听见山里头传来枪响,甭管几声,就立刻去村里,使劲敲锣!把动静闹大点!”
“就说咱家下的套子引来了大虫,我拎着枪追出去了!”
“这么一来,是给村里老少爷们提个醒,山里有虎,都警醒着点。”
“二来嘛”陈冬河眼神锐利起来,“那老虎浑身是宝,值大钱。人心隔肚皮,难保没人动歪心思。”
“咱这么一闹,全村都知道是我陈冬河单枪匹马追着老虎进的山!”
“我要是能把那大虫弄回来,那些个想打咱家主意的人,动手前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他深知爹娘的恐惧根植于对山林猛兽天然的敬畏,也源于对儿子毫无保留的爱。
尽管抬出了“黄大仙”作保,在没亲眼见到那死老虎之前,二老的心终究是悬着的。
墙上的老挂钟刚敲过九点。
陈冬河不再耽搁,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检查了下腰间别着的盒子炮,又摸了摸贴身口袋里那包刚打好的钢丝针。
今天这趟进山,除了解决那老虎,他还存了别的心思——练枪。
系统空间里躺着的那一千多发黄澄澄的子弹,林业队的手笔确实够大方。
等把这头猛虎弄回去或许还能再要些子弹来。
这枪法,说到底就是子弹喂出来的。
练枪法,最缺的就是子弹!
陈冬河心里早盘算得明明白白。
枪!
有充足的子弹喂出来的一手好枪法,那才是实打实的“平安符”。
高级弹弓术带来的那种指哪打哪,心念即至的玄妙掌控感,让他对枪法的“高级境界”更是心痒难耐。
要是枪的射程足够,会不会也是心中所想,